许淮安倒抽了口凉气,还未反应过来,江玉山已经一棒打在了江秋池的肩上!
只听她闷哼一声,生生半跪下来。
许淮安又想上前阻拦,却被江玉山瞪了一眼。
“回房间里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他顿了顿,只得走上楼梯。
然而走了一半,又忍不住回过头。
“江玉山,我就奇了怪了。”
江秋池指名道姓,颇有种破罐子破摔之意。
“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你都看不顺眼。”
“我想滑雪你把雪橇掰断,养了八年的狗你也把它药死。”
“为什么我说喜欢许淮安,你就开开心心让他入赘江家了?”
闻言,江玉山一愣。
许淮安更是猛然一下四肢发僵,全身的血液似是都倒流了。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玉山震声: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是看你对淮安有意思,才让你们两个结婚的!”
“你居然还会在意我的感受?”
江秋池露出自嘲的笑容。
“可我当初表现出来我喜欢许淮安,全都是因为我和衍之打赌,你一定会把他送走。”
打赌。。。。。。?
心像被锋利的刀割开,剧痛蔓延全身。
许淮安撑在楼梯扶手上,泪水一并涌出眼眶。
原来,她从来都不曾喜欢过他。
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许淮安这时才恍然,为何江秋池在得知江玉山让他娶她时,脸上所浮现出的复杂表情。
因为她赌输了,甚至还赔上了自己的婚姻。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江秋池吗?”
】
面对着温以棠的提问,他本还在贪恋着江秋池少时的温柔而犹豫不决。
现在想来,许淮安觉得自己只是她世界里没有名字的一个小丑。
是她人生这场剧目里,连聚光灯都照不到的无名演员。
许淮安紧紧捂住胸口,缓步走上了楼梯。
回忆里那些温暖的瞬间,如今都让他陌生与痛苦。
他默默拿出手机,颤抖着指尖,给温以棠敲下了几行字:
“温医生,一周后就麻烦你了,千万不要出差错。”
“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
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她的脚步。
这一次,他要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