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男子将斧子横在胸前才勉强抗住。
菜刀擦着斧头溅起一圈火花,然后猛地向上,削掉了男人一只耳朵。
菜刀残刀旋转着钉在了天花板上,“碰!”的一声,刀身没入天花板,只余刀柄。
黑发男子捂着耳朵,半张脸都是血迹,这才发现沙发上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赤着脚,穿着睡衣,头上包着毛巾。
操纵武器。
这是傀儡师?
自己天生的克星。
黑发男子叹了口气。
沙发上的影子仿佛流动一样,从地板上流淌下,重新汇集在了脚下。
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低声笑起来,扯动着满脸的血:“你能随时随地永远保护她么?她剩下的翅膀、头颅、四肢……我总会拿到的。”
钉在天花板上的残破菜刀突然颤抖起来。
萧朔月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在落地的瞬间,接住了落下的菜刀。
傀儡师居然敢近战。
找死。
黑发男子眸子冷了下来。拎着斧子的手紧了紧,耐心等待对方靠前,给予致命一击。
他脑子里甚至已经已经浮现出对方身首异处的场景。
白皙的皮肤,秀气的五官,头颅完整的切口。
在地面滚动几圈,眼睛还是睁开的,红唇鲜艳欲滴。
近了!
黑发男子轻车熟路的抡起斧子,嘴角的笑容已经扬起,脚底奇怪的影子又流动起来,慢慢分离出两只手的形状。
萧朔月仿佛脚底长眼睛,在影子束缚著她之前,整个弹跳而起,抓住屋内的吊灯。
下一瞬。
萧朔月落在黑发男子前,一把残破的菜刀插进他的腹部。
“想了想,我确实保护不了房东。”萧朔月顺时针搅动了半圈,感觉到流动的影子顺着鞋面,眼看就要漫上来。一脚将黑发男踢飞,自己一个扑跃,离开影子的范围。
萧朔月提着菜刀站起来,刀口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她低头看着对方渐渐露出恐惧的脸,像是在陈述一个数学公式的计算结果:“那现在就杀了你。”
这根本不是一个力量级别的近战。
屋顶潜伏的小队五人组看的津津有味。
塔里趴在屋檐上,透过天窗,看着菜刀插进凶手腹部又搅了半圈时,还带着幸灾乐祸:“老大,这新人年纪不大,动作挺利索。”
赵千鹤儒雅的脸上略带疑惑:“她进去的时候,我们没有发现也就算了,陈斯怎么也没有发现”
陈斯一路连环作案,官方、野路子加上赏金猎人,几波人没有逮住他并不是因为他武力值有多高。
而是他对环境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