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胡惟庸表情激动,流露出一种无比激动高兴的神色拜了下去。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让人督查此案,将事情查清楚!等查清楚了再来告诉咱。”
“是!”
…
从太极殿出来,胡惟庸一直都是浑浑噩噩。
晚上回家路上,胡惟庸的马车被李善长府上的马车拦下。
胡惟庸上了李善长的马车。
李善长一段时间没露面,神色苍白了不少。
“恩师,您这是!?”胡惟庸一阵不安。
李善长咳嗽了两声:“染了风寒,无碍。”
胡惟庸脸色一苦。
你染了风寒你还叫我跟你待一个马车里面,你这不存心害人吗?
“今日陛下又询问起了老夫的年龄,还刻意将老夫的年龄记错了。”李善长意味深长的道。
胡惟庸面色一滞。
心里却是突然狂喜!
难道……自已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李善长见到胡惟庸脸色僵持,心里也知道这个学生已经觊觎宰相之位很久,虽有三分火气,却也被七分的力不从心所掩饰。
毫无疑问,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适用于每一个开国皇帝。
无非就是看官员的重要程度能不能影响到自已的位置罢了。
有人说李世民就做到了不杀自已打天下的兄弟。
这纯属是玩笑话。
李世民的地位稳得跟老狗一样,别说诸如李靖、程咬金这些武将,就算是长孙无忌这种天子近臣,他也没必要去防。
因为他是贵族,还是世家大族出身的高等贵族,别人影响不到他的地位。
但是朱元璋不是。
刘邦不是。
“如今你我二人执掌中枢,这段时日也提拔了不少耳目,但说到底天下并非一家独大,即便是陛下,也不得不去慎重考虑!我老了,往后的日子你多多费心。”
李善长知道,自已这个左丞相在胡惟庸上位之后是坐不久的,皇帝不可能让淮西人一家独大。
“那补上空缺的……”胡惟庸询问。
“此人名为杨宪,原为扬州府知府,早年间是陛下手里的校检官,上任扬州之后政绩卓著……”
胡惟庸内心涌出几分警惕之色,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之后继续听着老师的话。
等到李善长说完,胡惟庸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话音落地,李善长突然露出奇怪之色。
“奇哉怪哉!”
“近来陛下变卦的次数,未免太多了。”
作为老臣,李善长也有些不解了,皇帝近来老是做出一切匪夷所思的变化,这种变化……让李善长感受到一种不安!
就好似一个从小混到大,你很了解的他的一个人,突然变得非常不了解他!
更何况,这个人还能一眼决定自已生死。
这种无力感,让李善长的警惕心理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