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言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果戈里没能忍住笑了一声,当即得到了岑言气急败坏的辩解。
“我这是在打假赛,我在让他!毕竟是小孩,我欺负他不太好,所以我在给他塑造自信!”
“原来如此!”果戈里一本正经地点头,很快又重新笑出声。
比水流盯着两个人凑在一块的背影,虽然不理解果戈里会跑过来的意图,但是……对方看上去也对游戏很感兴趣的样子。
而且现在似乎纷争只是在预热,还没有到最后关头。
于是比水流友好地发出了邀请,“要留下来一起玩吗?”
果戈里微微愣了一秒,费奥多尔给他的任务是观察岑言在做什么以及绿之王比水流的动向,这原本是需要暗中观察的任务,只不过他觉得直接出现会更有意思所以就这样做了。
不过玩游戏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比水流给他展现了各种游戏为止。
果戈里突然觉得人怎么能被任务束缚呢?!这太不自由了!
于是他选择遵从心的自由,高兴地同意了,并跟岑言窝在一块打游戏。
……
另一边的费奥多尔单手撑着下巴,盯着屏幕中来自果戈里的信息陷入沉思。
――「陀思君!我也当卧底了!」
怎么说呢,在有了岑言居然能够连续几天不出现的情况之后,果戈里的这种反应倒没有让他感到多意外,毕竟对方一向不稳定,因此他只是想要透过果戈里确认岑言的位置罢了。
费奥多尔已经弄清楚了岑言之前为什么会给他发那种信息,他通过对方的行动轨迹一路黑进了那家拉面店的监控,原本岑言决绝的态度在听见机甲之后一十度大转弯。
同时,他也确定了对方说卧底什么的,完全是骗自己的借口,这无伤大雅,毕竟费奥多尔从一开始就没有信过。
啃咬的指尖传来一丝刺痛,下意识看去时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把皮肤咬破了,指尖冒出些许赤红。
随意擦拭去之后费奥多尔继续顺着思路往下推测。
岑言在得到「书页」之后发生的异变大概仍旧只限于横滨,但是如果对方什么都不管一直待在绿之王那里,这场异变说不定真的会往外扩散。
毕竟对方自称救世主总该不会是空穴来风。
其实按照费奥多尔对岑言的了解,他推测后者很大概率是因为某种新鲜劲而逗留在比水流那边,最后纷争彻底点燃时,以对方的个性一定会出现在明面上。
这几天异能道具传导来的情绪波动剧烈变换,费奥多尔却没有感知到任何身体不适,他完全弄明白了这个道具的用途和对方之前所说的“更了解彼此”与“命都给你”是什么意思,从之前跟岑言的相处情况来看,每一次对方“死而复生”自己身体状态都会急速下降片刻。
既然对方没有生命危险仍旧会出现情绪波动剧烈变换,再加上比水流的作风和「变革」之王的特性,最后得出的只有一种可能性――岑言在玩游戏。
虽然明确知道了对方在做什么,同时通过异能道具的感应知道了岑言的大概位置,也确定了比水流据点的位置,但费奥多尔仍旧觉得如果等待事情自然发展再出手似乎有些太慢了。
于是他主动加快了计划进度,让各个王之间的混乱更早一步爆发,也成功诱导了身为黄金之王挚友的白银之王从天空回到地面上去看望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黄金之王。
在种种矛盾爆发之下,比水流不会再继续观望,毕竟对方十分执着发现、研究德累斯顿石板的白银之王,就像是憧憬偶像那样。
他总会达成理想的,在此之前,哪怕是「书」的意识体的化形,他也不会容忍他人染指。
没有人能够让他血本无归。
费奥多尔眼眸中晦暗不明的神色维持到在移动鼠标时,不小心推落了一地光团一样的阳光为止。
果戈里之前居然真的把向日葵和面条给他搬过来了。
这里的桌子比之前据点的要小,再加上这个阳光产出时间的空隙和消失的时间不一致,导致他的桌子上堆满了刺眼的阳光。
费奥多尔跟一旁微笑豆豆眼的不停点头的向日葵对视了几秒钟,果断把向日葵也搬到了地上,在昏暗的环境下,这朵向日葵有些太晃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