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点了点头:“杀了南陵河神之后,留在圣朝已经无事可做,何况他还要去观圣卷。”
年节已经过去快半个月的时间,新历三十四年渐渐深入人心,李子冀在鱼龙镇调动国运斩杀南陵河神的事情早已经传回了长安城,无论是朝堂诸公还是世家大族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全都是浑身汗毛倒竖,震撼于李子冀竟然能够调动国运,惊叹于李子冀竟然心思如此深沉。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察觉到李子冀调查过南陵河神的事情,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曾察觉,直到南陵河神人头落地他们才有所耳闻。
这是什么样的隐忍和城府?
也许从那驾马车离开祁连山脉的那一刻开始,李子冀就已经算就好了一切,当南陵河神人头落地之后,后党就算是想反应都来不及了。
而且这件事还没有就此停止,以礼部尚书为首的官员一直在上奏参本,质问为何南陵河神能够从当初那场斩首逃脱,并且活到现在。
这几天来,朝堂上可谓是争了个头破血流,刑部被骂的成了缩头乌龟,就连太尉也被参了几本,脸色铁青的下朝,毕竟当初监斩的刑部郎中陈离昧是被他亲自调到姑苏城任郡丞的,现在出了岔子,他难逃干系。
最终的结果还没议出,不过想来也是将责任全都推到陈离昧一个人的身上,并且抓着这个机会让太尉在朝堂上放出些权利,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只不过和朝堂上这些明争暗斗比较起来,更多人在乎也是最让后党那些官员们感到不安的是,李子冀竟然能够调动国运为己用。
他们万万想不到,圣皇对于李子冀的宠信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割草行动最先抵达三千里完成任务的几个队伍都能够获得去往儒山观圣卷的资格,崔玉言是第一个点燃红色烟火的人,身为同队的李子冀,慕容燕等人自然也拥有着前往儒山的资格。
“你不打算去儒山?”虞子期与顾春秋相对而坐,茶师坐在一旁,煮好的热茶在寒冬里冒着热气。
顾春秋摇了摇头:“他已经入了三境,现在我也该去做自己的事情。”
虞子期没有问顾春秋想去做什么,他知道这不是自己应该问的,只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顾春秋道:“李子冀调查南陵河神的事情,你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不会像以前一样轻松。”
三千院没有插手,左相也没有动静,那李子冀是如何查到陈离昧以及南陵河神的?
去寻陈离昧的时候姑苏太守为何视而不见?
这些问题不难思考,只要太尉等人稍加思索就能明白是虞子期在插手,齐王府的超然地位会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后党对于虞子期的态度,也会有微妙变化。
“你不需要担心我。”虞子期玩味一笑,对此毫不在意:“他们又能对我如何呢?”
的确,齐王府再怎么说都流淌着和陛下一样的血脉,何况只要虞苏还活着,就算是虞子期帮了李子冀,又能如何呢?
“雪好像更大了。”
顾春秋抬头看着亭外,手里捧着的暖炉似乎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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