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他们三人此刻的心境,便是如此。
亦如此间所见一般。
夕阳迟暮终是夜。
秋风瑟瑟见冬雪。
儒圣苦涩一笑,问:「走吗?」
道祖背着手,独自下了山去。
「走了,没意思。」
佛祖亦对着儒圣点头,悄然离去。
最后只剩儒圣自己收拾了满山的荒唐,乘风而行。
正如一百年前一模一样。
道祖先去。
佛祖稍后。
儒圣最后。
满怀期待,最后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儒圣长叹。
「碍!时也,命也。。。随它去吧。」
三教祖师,心思深沉,思绪缭乱。
十万年之变局,皆因一少年而起,可是他们却偏偏看不透那少年。
不止看不透。
他们似乎还惹不起。
前有苏轼之于黄河之上,保了黄州百年。
后有南海之地,仙人入云舟。
如此种种。
皆以表明,少年书生郎的身份极不简单,其中牵扯非他们能轻易触动的。
最让他们担心的是,在这些事情的表象之下,是否还藏着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阴谋,还是波诡云谲,波涛汹涌的暗流……
他们猜不到,看不透,又谈何应对。
曾经听闻的预言,似乎正在成真。
纪元的尾声,惊现这样的天才,人间将会如何?
这座天下的命运又会怎样?
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这些问题。
当真烦忧,最后也只得对天长叹一句。
「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