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学问很深,为师也说不明白,只觉得你山长这个办法很好,你倒是可以一直秉持下去。要知道学无止境,百读仍有余香。”
感受倒王先明浓浓的期盼,陈恒立马起身行礼,“弟子明白。”
“好啦好啦,书要读,人也不能一直拧着。”柳氏出来转过话题,“今日恒儿才回来,恒儿先去玩一玩。”
陈恒笑了笑,又陪着二老聊了一会,请夫子师母过两日,一同来家里过中秋。这是弟子的邀请,王先明没有拒绝,何况他跟陈丐山还是儿时玩伴。
离开夫子家后,陈恒在家中过了几天舒坦日子。
每日帮着家里做点农活,教双喜读读书,自己也温习接下来的功课。晚间吃过饭后,他会陪着家人坐在院子里闲聊片刻。
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可胜在温馨自然。光听着爷爷陈丐山中气十足的声调,陈恒就足够高兴了。
不过通过他爷爷每日的讲述,陈恒又了解到一个他不知道的事情。
二叔被罚去做徭役后,县里派了人过来。告诉他们家,未来几年的税赋,可以酌情少交一些。
这一来二去,老陈家种地收成的压力反倒少上许多。
那天晚上,陈恒回到自己房间。他如今对《大雍律》也算熟读,也在书院中判过几次“案子”。
现在再回头看二叔这件事情,他突然明白许多。
若以诈人钱财罪处治,二叔应是杖七十,归还所得。可这里面偏偏搭了条人命,那要是按照谋杀罪论,不论首从,成者,斩首弃市。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王生性情刚烈,直接撞死公堂上,留下一句“你们合伙害我”。使得此案虽无谋杀之举,已有谋杀之实。
许县令只打了陈淮津二十板,又罚去五十银,归还所得。这是将二叔单独拎出来,以诈人钱财罪惩戒。
又加以五年徭役,换的二叔的名字从案子上抹去。是不让他影响自己跟双喜,未来的科举道路。
真是好细腻的心思手段,跟这位许县令一比,再想想自己在书院中判的那些案子。
也难怪那些同窗会戏称他为:“铁面判官”“血手人屠”了。
哎,陈恒默默摇摇头,告诫自己:照本宣科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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