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公主,皇后娘娘来了。”
她话音刚落,皇后直接冲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的全是宫中侍卫。
“柔月,你可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截本宫的义女,有把母后放在眼里吗?”
皇后进门便质问。
“母后真是说笑了,儿臣这里只有一位谢小姐,哪来的什么母后的义女?母后该不是老眼昏花了吧?”
她丝毫不打算顾忌皇后的威严。
“放肆,你是本宫养大的,回来这么久,不曾来拜见本宫这个母后,还敢劫走本宫的人,你想做本宫的敌人?”
身后的侍卫已经拔出了剑,只待皇后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就会上前将柔月公主拖走。
满殿的宫人惊恐的跪地,大气都不敢喘。
“母后,这可是太子哥哥的地盘,母后带着宫廷侍卫冲进来,父皇知道吗?还是母后想要造反?”
“去了一趟大魏,连最起码的孝顺都不知道了,将公主带回去,找个嬷嬷好好的教教她规矩。”
侍卫们冲上去,可手还没挨到柔月公主的衣裳,便是哀嚎一声。
皇后警惕的看向了床榻的侧面,那里走出来一个老人,浑身都被褐色的衣衫包裹着,一双眼睛宛如利箭,冰冷刺目。
“皇后娘娘……”
“魏老,你……你不是死了吗?”
皇后似乎很忌惮眼前的老人,竟不自觉的后退了好几步。
“所以皇后才这般肆无忌惮的带着宫中侍卫闯进了太子的宫殿,想要带走公主?”
“本宫是柔月的母后,自然是有管教职责的。”
想起自己的身份,皇后硬气了许多。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皇后可不要太过分了,老夫是什么人,皇后是知晓的吧?”
老人眼里半点忌惮都无,谢雨浓看得蹊跷,之前在瑶光殿或者在二皇子宫外的宅院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皇后这般谋略,竟十分忌惮这个老者,他是谁?
皇后满眼挣扎,愤恨的脸复又升腾起一抹雍容的笑,“今日是本宫的不是,打扰魏老了,本宫还有事,先走了。”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谢雨浓,转身走了。
柔月上前拉着老人的手臂:“魏老,你的伤不要紧吧?”
魏老脸上露出慈祥的笑,竟跟刚刚那个满是戾气的老者判若两人。
“放心,有老夫在,皇后得逞不了的。”
说完,老人的视线落在了谢雨浓身上,“传闻武安侯府大小姐堪比男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与众不同。”
不知为何,谢雨浓觉得眼前这个老人十分危险。
“魏老才是好手段,几句话便吓退了皇后。”
“能让人忌惮,说明在老夫人手上吃过亏,谢小姐是聪明人,希望咱们之间不要闹得这样难看。”
这暗暗的警告着实老辣,谢雨浓提起了一颗戒备的心。
“那不知,魏老和公主到底谁说了算?”
“公主答应的条件,老夫自然是无有不从的。”
老者让开了位置:“还请谢小姐替太子殿下诊治。”
掀开幔帐,昔日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子此刻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半点生机没有,若不是探得他有微弱的鼻息,只怕是以为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