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吴海山就来了:“那药不能给他吃。他能做了黄万两和肥包,必定是个修炼者,我那药只对普通人有效,如果修炼者吃了,会反噬我自身的。”
圣姑恼火的一摆手让他退下了。
吴海山汗流浃背的走了。
他只是个九流丹修,但圣姑出门总会带着他,就因为他有一剂让人乖乖听命的药。
如果这药对圣姑没有价值了,他这个人也就没有价值了。
圣姑赶走了吴海山,在丫鬟的服侍下,擦干身子穿好衣裙,吩咐道:“你去试一试那小子的成色究竟如何!”
丫鬟躬身领命,想了想又劝说道:“圣姑,明日诱饵就送到了,那小子虽然有些门道,但还是应该以大事为重呀。”
圣姑冷冷道:“我自有分寸!”
丫鬟便不敢再说,走到了烛火边,烛火之下她影子摇曳——那影子忽的脱离她的身体飘行而去,顺着木质地板的缝隙钻下去,避开一切光明,往后院飞速而去。
到了后院,影子顺着墙立起来,猛一睁眼竟是一双血瞳。
丫鬟操纵着阴兵开始在后院寻找。
靠近厨房的一间大屋子里,肥胖的厨子一身酒气鼾声震天。
阴兵本能的厌恶那些酒气,只探头一望便缩了回去,然后顺着墙根寻到了第二间屋子,伸鼻嗅了嗅,里面没有人气。
于是便溜到了第三间房子外,从门缝里钻进去,屋子里有两张破木板床,却只有一张床上睡着一个人。
丫鬟皱眉,这人她认识,来送过两次饭,眼神色眯眯的,早晚是圣姑口中美食。
后院再也没有别的房子,那小子去哪儿了?
圣姑问道:“如何?”
“那小子不在后院。”
圣姑怫然道:“怎么可能?今日禁夜行,即便他是修炼者,也不可能离开宅院。”
丫鬟是神修,入夜了也只敢操纵阴兵出行,甚至不敢离开宅院。
“奴婢再找一找。”
阴兵在二亮的房间里嗅了一遍,的确只有一个人的生气。
它飘出来又钻进了在没有人气的厨房,连灶膛、烟囱里都查看了一番,仍旧没有发现。
最后只能钻进了荣奎叔的大屋。
浓烈的酒气熏得阴兵想打喷嚏,响亮悠长的鼾声更是让阴兵觉得脑袋都被震得发疼。
它还是强忍着,把整个屋子找了一遍。
“的确没有呀……”丫鬟心里也犯着嘀咕,圣姑已经看出来:“找不到?那小子该不会藏在客栈的空房间里吧?”
丫鬟立刻让阴兵回来,挨个房间搜查,忙活了一个多时辰,还是一无所获。
“罢了。”圣姑素手掩口,打了个哈欠:“暂且如此吧,今日先休息。”
丫鬟觉得自己办事不利颇为惭愧,于是把自己的阴兵一缩,藏进了后院一个瓦罐中。
明早倒要看看,那小子究竟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