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向谢雨浓的眼神杀气腾腾。
赵氏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则是慢慢的跪下了。
“侯爷,夫妻一场,妾身做错了事,可雨蔓还年轻,还请侯爷多替雨蔓打算。”
她老了许多,便是哭诉也实在是勾不起别人丝毫的怜惜了,更何况此刻不过是做戏。
武安侯冷哼一声,平静的眸光看向谢航,那带着威压的视线让他实在是承受不住。
他已经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四肢百骸都在冒冷汗。
“你们母子三人可真是好得很啊,谢航,你竟敢勾结外人想要谋害你的亲父,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赵氏,你谋害杨氏,百死莫赎,至于谢雨蔓,你这个女儿,本侯宁愿没有……”
武安侯直接揭开了众人想要遮遮掩掩的真相,撕开之后,伤口鲜血淋漓。
赵氏脸色惨白,谢航则是双膝一软便跪下了。
接着他似醒悟了一般膝行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武安侯的双腿:“父亲,我是被人蒙骗了,否则岂敢做出这等有违天理的事情来,求父亲原谅我这一次。”
武安侯拂开他的手,看向了赵氏:“我对你们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们母子犹如毒蛇,待在身边实在是让人害怕,你们母女即刻回庄子上,至于谢航……”
他看向了谢航,谢航浑身冷汗淋漓,疯狂的摇头。
“父亲,不要……”
“都是妾身的主意,航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是妾身以死相逼,妾身恨毒了侯爷这么多年心里只有杨氏那个贱人,眼里只有谢雨浓这个小贱人,所以妾身丧心病狂这才谋划了这一切。
哈哈哈,若是成功自是好,可若是失败了,妾身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妾身要杀要罚,只管冲着我来……”
赵氏疯狂的控诉,眼角已经布满了泪痕。
越说自己越是觉得这些年过得苦。
“你有几斤几两,本侯还不清楚吗?”
武安侯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堵住了她的嘴,剩下还没有说完的话让她跟卡了壳一样,嘴唇蠕动半天,却变成了呼天抢地的痛哭。
可下一刻,她竟冲到了谢雨浓面前,对着她疯狂磕头。
“雨浓,咱们好歹是母女一场,这些年,母亲也曾真心待你过,你替你弟弟说说话,他是个好孩子,只是被人蒙骗了,求你了,我做错了事,你恨我,我立刻死在你面前,好不好?”
她哭的涕泪横流,比刚刚在武安侯面前求饶可是真心多了。
谢雨浓被哭的头晕,她自然不想做这个烂好人,别人都数次要置自己于死地了,岂能手软?
“母亲,你别求她……”
先前被训斥的谢雨蔓突然开口,一把将赵氏从地上拽了起来。
“父亲向来偏心,今日这般对我们,何尝不是因为他从未把我们当过至亲对待,既然如此,何苦还要求这种无情无义之人?”
谢雨浓惊讶的发现,这会儿功夫,谢雨蔓的口齿伶俐了许多吗?
“你这个孽女,闭嘴,你干出那些丢人的事情,难道是有人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干得不成?自己丢人现眼,连带着还要推到别人身上,哪里有半点名门闺秀的气质。”
因为气愤,武安侯手里的空茶盏照着谢雨蔓劈头盖脸的便砸了过来,吓得对方往旁边一躲,那茶叶还是泼了她一身,很是狼狈。
“我丢人现眼,分明是父亲一碗水端不平,事事偏袒谢雨浓这个贱人,给谢雨浓定亲就是太子,给我呢,尽是选些破落户,还说是为了我考虑,你何曾拿我当过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