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今天被人劫了?”
吴王凑近了床边,轻飘飘冒出这么一句话,谢雨浓条件反射的摆出了戒备的姿态,待看清来人才放松下来。
“殿下又是来送药?”
这句话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若非此人夜里闯进来抢了自己的床榻,自己怎么会如此的粗心大意,以为那信就是他留下的?
吴王果真掏出一个小瓷瓶。
“我来看看你,你如今是我的盟友,自然不能出事,这次是谁干的?”
谢雨浓没接,而是冷冷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殿下还记得前天夜里冲进我的闺房抢了我的床榻的事吧?”
吴王摇摇头,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
“哦,那天我陪着太子喝多了,不知怎么的就来了这里,我给你赔罪。”
他果真弯腰作揖,诚意十足。
谢雨浓气得抄起枕头就砸过去。
“今天是殿下最后一次来我的闺房,若是要传递消息,殿下指定个人,或者指定个地方。”
吴王毫不费力的接了枕头,看她的模样真的生气了,将手里的瓷瓶放在桌上。
“也好,我给你安排个人吧,是我训练的死士,武艺高强,留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另外,最是忠心不过了。”
谢雨浓下意识的就要拒绝,说得好听是给自己安排个人,焉知不是为了监视自己的?
“你若是不答应,那我下次有事还是只能闯你的闺房了,反正也没人拦得住我。”
他自信满满,武安侯府的侍卫虽武功不错,可真的却从未发现过他的踪迹。
被迫答应别人,实在是一件十分屈辱的事情,留个下人在身边,总归不让她近身伺候便是了,总比时不时的被人闯入闺房好。
“我答应。”
“说说你昨天是怎么进了别人的圈套的?谁下的手?可要我帮你料理了?”
想起谢航,谢雨浓摇头。
“多谢殿下的好意,不必了。”
武安侯府只有谢航一个男丁,谢航只要不再对自己下手,自己也想放他一马,哪怕是看在武安侯的面子上。
“你表哥让我给你带句话,你好歹是镇国公府的表小姐,你身后还有镇国公府,若是有事情只管派人去镇国公府。”
“我表哥知道殿下的那些手段吗?”
小说里镇国公世子可跟吴王私交甚好,可表哥是否知道他的那些算计呢?
还是他将镇国公府都算计在其中?
“我与世子不过是臭味相投罢了,世子跟个人精一样,怎会被我利用,大小姐真是多虑了。”
“如此最好了。”
“还有件事,你得早做准备。”
吴王殿下特意提起,看来不是小事啊。
“殿下请说。”
“我打听到的消息太子想要求娶你。”
谢雨浓身子一抖,自己难道是个香饽饽吗?
怎么谁做了太子都想求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