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滴落,谢雨浓感叹自己这戏演的也太真了,到底是穿进书里的女主身上,自己倒是入戏十分之快。
武安侯拉着女儿气势汹汹的回了柳荫园,正好那一院子的下人正在到处找大小姐,却看到侯爷拉着大小姐出现,吓得一个个的跪地请安。
“我侯府里竟还有人敢对大小姐下手?”
武安侯凌厉的声音刚落地,门口就有了动静,赵氏母女赶来了,看到谢雨浓好端端的站着,再看武安侯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嫣然一笑上前。
“侯爷这是怎么了?妾身正好听说大小姐贪玩跑出了柳荫园,一屋子的下人到处都没找到呢?”
武安侯转头看向女儿,女儿低下头去,倒真像是做错了事。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奴婢们可要挨板子,这身上弄成这样,奴婢们伺候大小姐沐浴更衣吧?”
一个婆子竟伸手要来拉谢雨浓,吓得她尖叫起来:“你们走开,你们想杀了我,我听到你们说要杀了我,否则不好交代。”
那婆子讪讪的后退了一步,对上武安侯的眼神瑟缩了一下,鼓起勇气道:“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大小姐一根毫毛啊,分明是大小姐跑出去玩,奴婢找不到人才禀报了夫人,可大小姐怎能把这么大的罪名推到奴婢身上,奴婢便是我万死也不敢啊。”
赵氏点头道:“侯爷,的确是这样,素日里雨浓也不是没干过这些事,可如今,眼看着她快要及笄了,妾身少不得拼着继母的名声也要管教管教了。”
谢雨蔓也跳了出来,“姐姐,贪玩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万万不可这般污蔑这些下人,她们到底也伺候了你这么长时间,总有点情分不是?”
听听这话,说的多么合情合理,赵氏母女,可真是会颠倒是非,自己想安安稳稳的活在这府里,可没那么容易。
她抬头对上武安侯的脸,满脸泪痕的样子着实可怜。
“爹爹一向疼我,若是贪玩,我何须撒谎?左不过爹爹斥责几句罢了,可今日这一屋子刁奴竟将朝颜支开,想要杀了我,爹爹若是不信,随我进屋。”
武安侯跟着女儿进了屋子,柳荫园的卧房里,那个玫瑰团枕还在床榻上躺着,翻开团枕背面果然是浅粉色的口脂印记。
“好得很哪,本侯府上竟出了敢杀害主子的刁奴,来人,一个一个的审,就在这院子里。”
赵氏眸光一暗,瞬间便笑盈盈的抓住了谢雨浓的手。
“大小姐是不是梦魇了,太医说你落水之后一直睡不好,这些人都是伺候你多年的,若是因为一句玩笑话便葬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只怕于名声有损。”
武安侯怒了:“夫人说雨浓在开玩笑,谁会拿此事开玩笑?”
赵氏恨得咬牙,错失良机,这会儿还被抓到把柄,想把此事岔过去,可侯爷不依不饶,知道他宝贝这个长女,可这也……
“侯爷,妾身都是为了雨浓着想,绝无别的意思。”
“爹爹,我知道是谁想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