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正和苍鹰大眼对小眼。
她俩现在正在一间昏暗的小屋中,角落里烧着炭盆,隔着一层窗户,站着英王和驯鹰的樊师傅。
至于她干爷,也不知还在不在,刚刚还能听到声音,有一会没听到了。
按照樊师傅的指示,她的视线不能离开苍鹰,这屋里也不能有旁人。
是她的鹰,就要自己一个人驯。
樊师傅据说是会相鹰的,说她这只桀骜有骨气,常人难以驯服,先一人一鹰关在同一间屋里适应一下,晚些时候就要添上一盏油灯,好好熬一熬它。
闫玉觉得樊师傅怕是没说全,这不光是熬鹰,也熬人啊!
还说要好几日……
真按流程走下来,她再见天日那天,怕不是要成个斗鸡眼。
这是一场人和鹰毅力的比拼!
但……闫玉是开挂的啊!
她对苍鹰眨眨眼。
苍鹰歪歪头。
她又眨眨眼。
苍鹰的爪子在立架上挪动了少许。
闫玉开口了,窗外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该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叫你顺风你觉得怎么样?不喜欢?四通一达你中意哪个?那……闪电?霹雳?不觉得很威风吗?或者你喜欢可爱一点的,嗯……叫毛毛?”
苍鹰锐利的鹰眼一眨不眨,依旧保持着歪歪头的姿势,似是听不懂,又似在纠结……
英王在外头几乎要跳脚。
这都啥啥啥啊?!
他差点将头摇成个拨浪鼓。
樊师傅一脸严肃,不曾出声阻止。
里头的小二还觉不够,近前一步:“你知道是我救了你吧,用你的小脑袋瓜好好想想,你都冻僵了,从天上掉下来一头扎进雪里,是不是我将你从雪地里刨出来的,还给你揣怀里暖和着,才给你缓过来……你仔细想,是有这个事吧?”
闫玉还在一步步靠近,一人一鹰已近若咫尺。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切好的肉条,递过去。
苍鹰看了她一会,低头快速叨过来,仰头咽下。
“你吃了我的肉,就是我的鹰了懂不懂?”
闫玉觉得心好累,明明就是她的鹰,还得装作要驯服它的样子整活……
她确实是想走完这个流程的,可……对视什么的好傻有没有?
还是想法子简化吧。
她将干爷给她准备的护腕戴上,晃了晃,大小正合适,这点分量对她也不算什么。
将一只手抬起,另一只手拿着小肉条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