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几棍子就给它敲死了。
三棍,对,只有三棍!
那姓戚的两兄弟敲了两棍,最后一棍竟是闫家的二小子敲的!
旁的人上去的时候,那熊瞎子瞧着就已经不行了。
他们算是补几棍,那用刀的几个更扯,比比划划的,好像能捅进去似的。
谁不知道这冬天的熊最危险,秋天里吃饱了肚子,囤了一身厚厚的油脂,皮子更是韧,刀扎不进,箭射不中。
嘶!
这么一想,刚刚那三棍……有点凶啊!
得是多大的力气才能将熊瞎子敲成那样!
等人近了。
大家伙全都围上来。
看着那熊瞎子七孔流血的样子,心中更是骇然。
好家伙!
好家伙!
这不是敲晕了熊瞎子,是打碎了它的脑壳……
所有人的目光在戚大戚五身上巡视,带着深深的敬畏。
看向闫小二的时候,亦是犹疑不定。
这个闫小二,这个闫小二……
他们要是没看错,这孩子好吓人的力气!
……
闫玉带着四只熊掌来到王府。
有了一头熊瞎子打底,他们今天的工作量超标了,闫玉大手一挥,宣布今天早些回去。
先给熊收拾出来,她提前回永宁城找找买主。
小安村人一个个乐得合不上嘴。
放血扒皮都做得熟练着呢。
民团内部有些许骚动。
主要是议论戚家兄弟和闫小二这个孩子好一身力气。
……
“天天往山里钻,就少你这一个小人啊!瞧瞧你这身上造的,又是血又是泥的……”王德善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亲自上手用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手。
“干爷,我上次用的那个布巾呢,您这帕子料子也太好啦,咋给我擦手,这血弄上洗不干净……”闫玉挣扎着想要起身。
又被她干爷摁回去。
“扔了,早扔了!还留着做什么,多少帕子都不够你糟践,你看看你带回的是啥,狗熊也敢猎,你这个胆子……干爷要被你吓死啦!”王德善指着桌上那散开的布包就气不打一处来。
乖孙能猎熊,这是多光彩的事,他能显摆一辈子!
可小二是个女娃,他真是又骄傲又纠结。
还有这大冬天的往山里去……王德善是越想越心疼。
“干爷,您生气啦?”闫玉特别会看脸色。
就觉得她干爷此时情绪不太对。
“小二啊,你那老师,要到了!”王德善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