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午夜之前进的城,在家里的热炕头还睡了一觉,这才又返回来。
没法子,就是这么速度。
其实她人不回去,喊苍鹰回来帮着快递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笨法子还是保险一些。
……
闫老二和人一起被带去一间屋子,脱衣检查。
他很是松了一口气。
在屋里就好,要是在外头脱衣服,冻得慌不说,还不好看。
找到对应的考棚。
闫老二一看心就凉了一半。
都是刚刚修补过的,他这间就这么倒霉,连这几日都挺不过,代替房顶的木板忒薄了些,大概是被上房修葺的工匠不小心踩了一脚,从中间断裂,昨夜又是一场大雪,整个裂断掉下来。
不但头顶透光,还积了一号房的雪……
“差爷,这可怎么是好……”闫老二一时语塞,因为他知道,进了考场,就没有换号房这一说,只有坐进去考试和弃考这两种选择。
“噤声!”差役立起眼来,不让他说话。
皱着眉,撇头示意他进去。
闫老二心里发急,他人滚在雪里都没事,可试卷……脏污不得啊!
让他放弃这次考试他又不甘心。
闫老二心里清楚,这是对他最友好的一次考试,错过了这次就没下回了!
这一刻,闫老二将自己十二分的心智都使出来了。
嗓子眼都开始冒火,终于灵光一闪!
他飞快的向四下里扫视,见无人注意,闪身上前,又快又轻的说了一句:“差爷,我是虎踞人,我哥是闫怀文!”
那差役先是愣了一下,见他快速退回原位,盯着他看了一会,隐晦的打量着。
闫老二能感觉到差役的目光流连在他脸上。
他不着痕迹的直了直脖子,让他看的更清楚些。
那差役突然上前,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
喝道:“快进去!莫误了时辰。”
这一刻,闫老二的心哇凉哇凉。
不想峰回路转。
差役转身离开前别过头小声道:“你等着,我找东西给你收拾收拾。”
闫老二:……
眼泪好悬掉下来!
哥啊!
亲哥!
我的好大哥!
弟弟多亏了你啊!
……
闫怀文连打了两个喷嚏。
停下手中的笔,坐在桌前,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