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医生拿药,你把她放到床上去吧。”
威廉识相的跟着医生离开。
傅景深低头看向脑袋躺在他掌心的舒悦。
这段时间她精神紧绷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不生病才奇怪。
他将舒悦抱起,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等到威廉过来又给她喂了药。
舒悦一开始不肯吃,“毒药,我不吃。”
她撇过头去,非说傅景深塞她嘴里的是毒药,一点也不肯张嘴吃进去。
傅景深叹了口气,强行把她的脑袋掰回来。
“不是毒药,是感冒药,你发烧了,你得把药吃了才能退烧,听话,乖。”
他安抚着舒悦。
舒悦的后脑勺像是有一颗巨大的石头在里面,无比的沉,重到她睁开眼睛都像是一场极限运动。
“你想毒害我。”
“怎么会,吃了药病才会好,乖。”
趁着她张嘴,傅景深将药丸直接丢她嘴里,又将水递过去,舒悦的条件反射快过脑子,就着水就把药吃下去了。
见她吃下去了药,傅景深才松一口气。
将她脑袋放回枕头上,盖好被子。
“好热,好热。”
舒悦不满的踢开被子,傅景深又给她盖上,她又踢,反复几次,累了才稍微安静下来。
距离天亮也就两三个小时了,傅景深接了盆冷水,用毛巾沾湿后帮她物理降温。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舒悦的额头才没那么烫了。
舒悦做了个梦,梦里是汪洋大海,她站在海面上,一望无际,什么都看不到。
低头的时候,却见脚下一只鲨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她游来。
她吓得撒腿就跑,却发现危机四伏,海里面,有无数只吃人的鲨鱼,都在惦记着她。
它们跃出海面,奋力向着舒悦而去,舒悦逃无可逃,即将被鲨鱼们吃进肚子里。
舒悦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
眼前的场景又变成了夜间的街道,警笛声在耳边响彻,救护车在身边飞驰而过,全堵在前面的街口,看起来是死了人。
画面又一转,她看见了林中呲着大牙穷凶极恶的猛兽。
画面不停的变化,再次睁开眼的事情,她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