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场戏拍完,薛霁真收工了。
贺思珩还得补一些镜头。
疯琴师出逃后,他躲躲藏藏去了很多地方,相思静阁作为无量山朝夕门的禁地,足足有十八年没有开启,他久藏在这里,学了武功,勉强涤清神志,也间接地从江湖角度了解了当年的一些补充信息。
如果说绝尘子是《风流浪》的武学天花板。
那毫无疑问的谋算天花板就是疯琴师(正常版)。
但他们最终的结果都是选择退隐江湖。
这也是后半本剧情越发跌宕跌幅,这两人的出场频率却倏然降下来的原因,真正要离开的人从来不会刻意地去告别,而是悄悄走远。
来k市的第二天,是星期一。
《乌夜啼》接上回播到第七集。
观众调侃:这场雨一下就是两天!
第七集开篇依然是雨,这一场雨一时半会还真不会停。
因为凌夙不爱打伞,赵益轩总是会主动去接他,起初凌夙不太自在,他看这个室友的眼神逐渐复杂,直到有一天,从玻璃门外看到赵益轩呆呆注视自己的眼神,伴随着一道惊雷闪过,凌夙脑子里想起陈文章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你还打算钓着他吗?
他忽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自那天后,凌夙不再抗拒赵益轩来接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得到了一些进展:更融洽,更默契。直到老秦腰伤恢复回到实验室,凌夙短暂的松弛状态结束,他又变得冰冷而警惕。
观众自发地代入赵益轩,短暂地享受了半集甜蜜。
被断崖式“冷处理”,他们简直不敢置信——
“我舔成这样了,你都不动容?”
“凌夙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而是冷合金。”
“好狠的心啊,你怎么忍心这么戏弄我?”
“不是,你们不会当真了吧?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我知道这坏小子没安好心,可我忍不住啊……”
“拜托,下雨天他和我待在一把伞下哎~”
那么凌夙的妖出在哪里呢?
他知道赵益轩对自己的好奇和喜欢,他也有心利用。
怎么能撇干净自己的同时,又让老秦结结实实地把锅背上,同时还能让赵益轩继续做那个“马前卒”,替自己对抗实验室的风言风语呢?
那就是主动露出一点儿破绽。
看到这里时,就连贺思珩也忍不住换了个姿势。
他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凌夙被人拖下水,他还把另一个无辜的人拖下水?”不是没法儿接受主角不是真善美,而是……而是凌夙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啊,他不应该……不应该让赵益轩远离吗?
薛霁真反问他:“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呢?”
要是真不愿意,走就是了。
或者哪怕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