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缘故让那具尸体──哦不,是半尸体,竟然连死也不愿,硬撑着身躯在杀人?
我也很好奇-再瞧,他的基本上已到达极限,寻常人早该累瘫过去,但他还能举剑杀人,他最后那口气若是吐出来,他的身躯可能会瞬间断裂,手呀脚的全散满地。
爱妻倒怞一口凉气,那代表我们救不了他?
我现在是非救他不可。银发相公一脸认真严肃。
相公好善良呀!相公开始懂得慈悲为怀了!好感动,好感动呀
他各砍了我们一剑,这笔帐跟死人讨不来,所以他死不得。冷笑。
唔她白哭白感动了。
该烦恼的是如何近他的身,将这根迷针送进他的体内。银发相公手拈着细如发的银针,上头沾的只要一被扎到,就算是头大象也会瞬间倒下。
一靠近就会被他砍碎的
用丢的也会被他劈开。方才两颗小石已经告诉他结果了。
还是我们跟他说道理,说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要救他,也许他就不会对我们动手。
斜瞄爱妻一眼,他笑叹,拍拍爱妻的头,没说出口的两个字是──天真。
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在无意识人的耳边吠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呀!爱妻猛击掌,相公,你知不知道捕兽夹?
捕兽夹?知道呀-想用捕兽夹逮他?银发相公失笑,不准备太认真听爱妻的破主意,还是自己再认真想对策比较实际──
不是不是。他是兽,我们是诱饵,而迷针是捕兽夹──你知道的嘛,捕兽夹一定是放在固定地方,我们将迷针排在小道上一整排,再引他过来踩不就好了?失去意识的人应该不会注意脚下的陷阱吧。
银发相公恍然大悟,喜笑道:娘子,为夫从不知道-这么奸──不,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聪明耶。
嘻嘻。爱妻被夸得很高兴。
那么,我们来捕兽吧。
为了避免那个半尸人没踩到迷针,两夫妻几乎在小道上插满了几千根银亮亮的细针,任凭步伐再大的人也飞跃不过去,只留下几处可以让银发相公蹑脚避开的小缝隙──这是为了当饵去引人过来时,自己能不被迷针扎昏。
然后,捕兽开始。
一切按照两夫妻的计画进行,银发相公甫接近半尸人,半尸人宛如蓦然惊醒,横亘的长剑杀来,银发相公转身就逃,半尸人追上,银发相公大声一喝──
娘子!捂住他的口鼻,护住他那口气!
好!
短短两句话才吼完,半尸人踩进迷针区,瞬间倒下,爱妻飞快以双手上的布巾紧压在半尸人的口鼻上,半点也不敢疏忽,直到相公以好几根针精准扎入半尸人的数处大袕,并且拍拍她发抖的手背,笑着说可以放手,她才用力吁出气息。
现在就好好料理这头逮着的兽吧。
银发相公亮出薄利如柳叶的扁刀,开始开肠剖肚──
一个人被肢解开来又重新缝合回去,全身的血几乎要被放光,总觉得相公是在报两剑之仇。可是她不敢言明,虽然她满清楚相公有这类的怪癖。
不过看见半死人的脸色不再泛黑,仍有些惨白,至少看起来像个人了,她也不在意相公爱如何凌虐半死人了。
相公,休息一下,喝口茶吧。
脖子都快断了。
喝?!他连脖子都快断了?!
是我,缝他缝得我脖子都快断了。银发相公柔柔自己的颈,爱妻立即奔来,小手替他轻捶发酸的肌肉,他好舒服地-闭着眼,享受爱妻服侍。
他这样就没事了吧?
毒是小事,但是他运功运得太急躁,反而帮了那些毒一把,让它们流得更彻底。要清除所有的毒性恐怕得花上两个月,我猜测那些毒多多少少会影响他的视觉或听觉,也说不定会腐蚀他的内脏功能这些都还不确定,得等他醒来才知道。他啜着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