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彼等却无此意,直杀我军使者,送还头颅。”
“故彼等派兵来此是何缘故,暂未可知也!”
吕岱听到此处,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看向了秦瑱道:
“都督,此中必有异处,定是有人在其中暗中谋划!”
秦瑱闻之,自不言语,沉思片刻,便又问道:
“除诸越之外,北方山越群贼是否也会前来劫掠?”
诸葛瑾见其问话,自是急忙恭恭敬敬的答道:
“会,之前谨方至时,彼等尚在武夷山中。”
“可自从谨到此地不久,彼等便时常南下,似有意攻取东治。”
“好在魏将军弓马娴熟,与路上设伏几次,这些损兵折将之后,便再不敢来。”
“不过在下听闻洪明、洪进等人似乎正在集结兵马。”
“故而在下开年以后,便准备不少守城器具,防止山越进犯。”
“然则山越可防,南边百越之众,却难以防之!”
听着山越人也在图谋东治,秦瑱便对众人笑道:
“东治地处边陲之地,南越进犯尚在情理之中。”
“彼等山越,我不去伐他,他却敢南下,若非有人鼓动,怎会如此?”
“幸得吾大病一场,不然还难知此地竟这般艰难!”
“诸位说说,现在是何人想谋我军东治?”
他一说罢,众人尽皆不语,唯有陆逊直接拱手道:
“多半便是交州牧张津,而幕后指使,必是曹操!”
“可有依据?”秦瑱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陆逊道:
“东治虽然比邻交州,然则北面尚有张羡刘表,为何不是彼等?”
陆逊见其如此,便知秦瑱是有心考较自己,当即沉声道:
“凭证有三,其一,刘表、张羡虽离此地更近,然则彼等图谋东治并无益也!”
“若是刘表有图谋,当求鄱阳、庐江等地生乱;
“张羡若对我军有图谋,当求庐陵等地生乱。”
“唯有张津地处交州,可从海路直达东治,夺取此地,便可进犯会稽。”
“其二,以如今形势而论,刘表张羡战于荆南之地,两家不该在此时招惹我军。”
“可曹操战于河北,后背皆在我军之手,曹操必然惧之。”
“然则曹操现在不敢直接与我军为难,故当从我军背后下手。”
“而张津地处交州,并无外敌,自可从容在后牵制我军!”
“其三,张津乃是朝廷委派南下,深得曹操信重。”
“此人在建安初年便任州牧,彼时孙将军在世,东治无人进犯。”
“可自从葛府君来此当政,山越与南越便开始屡屡进犯,显然过于巧合!”
“因此再下敢断言,彼等必是依从张津之谋而来。”
“乃为从此处进逼会稽,扰乱我军后方,牵制江东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