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勿怪,是孩儿等无状,孩儿知错矣!”
她连忙认错,大桥却是一言不发。
桥蕤看着二女,便皱眉道:
“尔等也莫作此状,非吾欲严苛待汝,实是汝父母早逝,吾又常年在外,难以兼顾尔等!”
“若尔等尚年少,自可嬉闹,可如今已至及笄之年,尚未婚配。”
“如此下去,可叫尔等许与何人?”
实则他之所以急着嫁二桥,也是因为二桥年纪不小了。
尤其是大桥,已经快十九岁还未许人。
已然算是大龄剩女,他不急不行啊!
想到此处,看着二女,他便沉声道:
“正是如今秦君前来,吾见秦君家中只有一妻,欲许尔等为秦君侧室,不知尔等意下如何?”
他自是循规蹈矩,形式上的问一问,可二桥听此,却都是面色一变。
她们方才之所以会以妾之名互相打趣,就是因为妾在这时代地位十分低下。
一入家中,便要对主妇卑躬屈膝,谄笑承欢。
若非平民子女无奈,谁又愿意做妾?
只是她们没想到方才玩笑之语,却是一语成谶。
现在桥蕤竟真有意许她们给秦瑱做妾。
故而一时间小桥脸上便是一阵煞白,眼眶通红。
大桥则是脸色通红,却非害羞,而是羞恼,一时红到了耳根,怒视桥蕤道:
“儿等本良家女,安可许与他人做妾!”
“叔父如此,岂不是害了孩儿?”
她自是认为桥蕤此举是为了攀附权贵,满心恼怒。
桥蕤见之,也知大桥性子刚烈,便沉声道:
“汝也休要如此模样,真当为父是哪等利欲熏心之人?”
“吾如此也是为尔等所虑。”
“尔等长居于闺中,只知为妾不好,岂不知为妻之苦!”
“若是嫁了那等贫寒之家,便是为妻也是苦难居多!”
“左右不过是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指望夫家兴盛!”
“若是夫家良善,汝自贵之,若是遇上那等恶毒之家,一日一喝,两日一骂,比之妾又怎样?”
“一旦夫家衰败,其自身难保,汝等也难衣食无忧。”
“吾观秦君年轻有为,尚未而立之年,便已受封侯之赏,日后贵不可言。”
“其上无父母责难,其下也非儿女成群。”
“又兼其蔡昭姬贤惠,自不苛责尔等,此乃上上之选,又何言害了尔等?”
要论个人经历,桥蕤吃的盐比二桥吃的米还多。
真当他是没有考虑就要把侄女推入火坑?
实则他也是细细分析过的!
嫁给秦瑱当侧室,最大的坏处是名声不好听。
可与之相比,好处那可太多了。
最大的好处就是秦瑱是一家之主,父母早逝,连岳父岳母都没有!
要知道,当妾只是侍奉主妇主君,可是当妻子却要侍奉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