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前来,一是应刘表之请,二是听说蔡邕的弟子兼女婿秦瑱前来,想要好好辩难一番。
没想到在府内论了大半天,刘表没出现过,秦瑱自也没有到来。
眼见天色见黑,宋忠不由咽了口唾沫,止住了话头道:
“诸公,今日我等已论了数个时辰,现在客人未至,不若先行停下,待得客人前来再论如何!”
他一发话,众人自是感觉不对,颖容看了一眼漏壶,便皱眉道:
“眼下即将戌时,客已至此,何以主未露面,此合待客之礼?”
相对宋忠而言,颖容的级别显然更高,他一发话,便有人将此事告知了后堂刘表。
刘表听闻此言,自是一阵犯难,按理来说他现在该出场了。
可秦瑱还没到,他若是出场,那就低了刘备一截。
故须得秦瑱先到,他才出场见面,这才符合二人地位之差。
可秦瑱这货磨磨蹭蹭总不前来,他又该如何选择?
想了一会儿,他便将自己犹豫之事说出,又问众人道:
“今众夫子责问,本当出场,奈何秦瑱未至,如何处之?”
众人听得此言,皆是一阵沉思,独有蒯越起身笑道:
“既是众夫子求见,君可先去堂上应之,此待客之礼。”
“至于堂上,只管明说缘故,不叫开宴,与众人共待之。”
“如此以尊待卑,乃秦瑱无礼,却看他如何言说!”
刘表一听,心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现在他先出场,确实会落了自己身份。
但这种做法既能给秦瑱出上一个难题,还能将众夫子的仇恨转移到秦瑱身上,可谓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他自不再犹豫,一路朝着前厅行来。
只听下人一声呼喝,他便行入了堂中。
众人见得刘表前来,便即纷纷下拜行礼。
刘表见之,就对众人一揖道:
“表来迟矣,劳得诸君等候,还望诸位见谅!”
说着,他便一路行上了主位,又对众人叹气道:
“今日本是招诸君前来赴宴,奈何现在宾客未至,不得开宴,诸位且在此暂待几刻!”
“等那秦子瑄前来,我等再行开宴!”
一众经学家见刘表如此,自是一阵疑惑,当下便有人问道:
“君言何意?不知那秦子瑄是还未前来,还是生了何事?”
刘表一听,自是装作一脸无奈道:
“两个时辰以前,此人便已至城内传舍!”
“吾令人名言诸贤在此,让他焚香沐浴,再行前来。”
“不料至于现在还无消息,说是什么收拾行装,还未沐浴。”
“属实不知此人在传舍之中如何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