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惜的高兴是装的,他的目的是点出好人这个词儿。
如果这个司机是因为缺钱才铤而走险,第一次干买卖人口的事。
他一定会被好人,仗义这样的话语刺激到,他就会露出一些痛苦的神色。
这样的人他们可以策反利用。
可若这个司机对所谓的好人攻势没有啥反应。
足以证明这个人已经不是第1次干这个事儿,他们下手也就不需要再顾及这个人的死活。
就晨惜目前来看,这人应该是第一次干违法的事。
而且这个人也知道,这票干完他可能没有活下去的资格,所以这个人急需一大笔钱养家。
晨惜不是圣母,也不会因为这人是第一次触犯法律就放过这个人。
跟聂晨铭去了那司机给他们准备的房间,打开门的一瞬间晨惜就僵住了。
曾经他以为他们边境地区已经很开放了,但看到这边儿的住房晨惜只能说他还是保守了。
一个1室1厅的大平层大概60平米左右。
里面规规矩矩的放着两张双人床,上面铺着白床单,看上去整洁一新。
但卫生间却是完全用玻璃做的。
可以说如果是两个不熟的人住一起,他们身上有哪点不同,都会被同住的人发现。
对于他们这些身体异于常人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极其羞耻且难以跟他人言说的事。
如果只有自己或许不会有那么羞耻。
可是若是发现同屋的人跟他完全不一样,那还是何等的崩溃?
这样的环境当真不会遭到那些人投诉吗?
就在晨惜想打开房门出去问问那个司机的时候。
他听到了门口走动的声音,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一个小年轻的话。
“大叔,你这个酒店是不是给我们安排错了?这么暴露的环境,我们怎么洗漱啊?”
门外那个小年轻的话也是晨惜想问的。
如今有人替他出头,晨惜也就乐得听着,然而紧接着他就发现了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年轻人没有给司机钱的原因,司机对待这些人有一些不耐烦。
“上车的时候我可是看了,你们都是一群大小伙子。
彼此之间又都是体制内的。
就出来露个营旅个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身上有的,别人身上也有。
你洗澡难道还怕人看啊?
如果要真的怕人看,这些年你是怎么不去澡堂子的?”
那司机的话,给那个来质问的小年轻的怼的哑口无言。
晨惜现在只能庆幸他没有出去问类似的话。
静静的站在门边晨惜似乎懂了这个司机是怎么遴选出来他们这些身体有缺陷的人跟正常人的了。
不过很快晨惜就否定了这点。
因为在那个小年轻问完之后,又出来了三组人,紧接着就没有人再出来问。
幕后的人费尽心思想要,把他们这些身体特殊的人一网打尽。
他弄了将近40个人来这,不可能这里面容错率那么高。
所以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
晨惜虽然想混进去,可他却不想再遭遇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