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绅士风度呢?”
“我说我是绅士了?”贺山南问沈书砚。
“的确不是。”
“嗯?”
但这话要是被沈书砚说出来,那就是另外的感觉了。
贺山南问她:“这还不绅士?”
“……有些时候不。”要让沈书砚说他也动手打过她,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好像的确难以启齿。
见她这么犹豫地回答这个问题,贺山南大抵是猜到她在想什么。
男人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眼神里是深谙的神色,他说:“你应该也不会喜欢温柔挂的。”
在那件事上,贺山南的确不属于温柔挂。
沈书砚也着实想象不出温柔挂的贺山南在那样的情况下,是一种怎样的表现。
沈书砚觉得,她可能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设想这种事情。
就挺离谱。
她转移话题,跟贺山南说:“于青青没过来找我麻烦,给我道歉呢。说是为先前的出言不逊深感抱歉,希望我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道歉这个,贺山南不意外。
但大抵没有沈书砚说的这般夸张。
而后,沈书砚扭头看着贺山南,非常认真地说:“忽然就觉得,狐假虎威的感觉,真不错啊。”
贺山南轻笑,“贺太太的权利还不止于此。”
“有多大的权利就有多重的义务,难不成只享受不付出吗?”
这话听着,多少有些话里有话。
男人沉吟片刻,而后问沈书砚:“不喜欢这种场合?”
因为今天这个场合,来的多是豪门圈子里的太太千金。
说是打球,实则是在帮家里人走动关系。
豪门圈子里面的太太千金,哪有那么容易当的。
沈书砚摇摇头,说不上不喜欢,以前就对这种场合再熟悉不过。
那会儿的她被要求要会来事儿,嘴甜,哄长辈开心。
如今再来这样的场合,倒是不用她去应酬敷衍谁,是他们来恭维她。
眼巴巴地喊一句“沈小姐”。
沈书砚跟贺山南说:“就是觉得,你妈妈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