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释然一笑,回头看了阿南一眼,才对众人道:“舅舅爱惜赐了宅子给我,原是不该推辞的,只是我与阿南成亲,两位舅舅已劳心操持,我虽俸禄不高且多已花销出去了,每每立功陛下总有赏赐,加上亡母过身前,曾将她的私产悉数托付,我还是有些积蓄的,这些日子已十分叨扰,便不好再领受舅舅的好意了。”
元若风还想说话,他又笑道:“请长辈们放心,日后我定会好好爱护阿南,不教她受半分委屈的。”
“孩子,你怎么那么倔!”章氏是个爽快人,见兄嫂说来说去也没能将东西送出去,便上前对洪泽道,“咱们知道你有能力照顾好阿南,那听雨楼也不是叫你住一辈子的,就是个过渡,这会儿匆匆忙忙的,你上哪儿找屋子安置,对吧?”
元若云也跟着点头:“是啊!大哥素来是个挑的,他让人收拾过了,必是最好的了,先放心住下便是了,你和阿南日后的住处,也可以不着急慢慢挑选。”
“是啊,”元益也上前来说话,“阿南最爱里头的荷花,日后等你们闲了,就过去在荷花池畔小住几日,也是个落脚的地方。”
“请母亲大人,舅舅、舅母们放心,我有地方落脚。”他笑看众人,回头看她,“走吧,我们回家。”
听见回家这两个字,阿南心内百味杂陈。不论是简陋的都督府还是清苦的昕云庄,她从没抱怨过环境,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没关系,可这一大家子人跟在后头,阿南总有些担心,挑了帘子向外张望。
只瞧见玄珠黑黝黝的马肚子挡住了视线,她有些沮丧,正打算撤回来。
“你要出来与我一同骑马吗?”他弯腰下来,看着她。
阿南算过他的账,无论是都督府还是昕云庄,加上他所有的俸禄都在了,平日里过得苦行僧一般,哪里还有什么结余,心下有些着急,正愁没机会和他说话,这会儿见他主动开口邀请自己,便兀自打开了车门,颤颤巍巍向他伸出手。
他骑着马靠过来,揽了她的腰,她顺势圈住他的胳膊,洪泽将她抱上马,护在自己胸前,两人共乘一骑,绝尘而去。
小芙早见怪不怪,只嘿嘿笑了笑,倒是锦萱没见过,整张脸都红透了,便是连脖颈都是红的,又想起之前阿南和他抱抱亲亲无比自然,心下便生出无限的愁思来,只怔愣着发呆。
小芙见她似乎有心事,便问:“怎么了?”
锦萱回过神来,脸更红了,甚至发紫,看了小芙一眼,便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小芙想了想,便笑道:“嫂嫂和哥哥不曾这般亲近吗?”
锦萱只知道这个妹妹顽皮开朗,却不想如此聪慧心细,原本确实不该开口的,但仔细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虽是年少时定的亲,彼此都相识,但元益一向彬彬有礼,今日里同小芙一起躲在元益身后,已是自己同他最亲密的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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