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殊菩萨南疆一行偶遇了那大雍的北国公陆远之,听其一番话后竟是当众拜其为座师,此一路便追随至大雍了,灵素菩萨也派我来追随玄殊。”
说这话的时候,伏虎罗汉语气之中甚至有些奚落:
“也不知那毛头未齐的小子有何玄奥之处。”
“哦?”
法安寺中的僧人听到这话后,脸上都是一愣。
但伏虎罗汉细细的观察了一番他们的表情,却是并未在他们脸发现什么震惊不可置信的神色。
甚至还见那映尘和尚双手合十,深深的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不曾想亦行施主在佛理之上还有如此见地,敢问玄殊菩萨,他口中的佛理可否透露一二?”
?
看到他们的表现,伏虎罗汉觉得自己的三观有些崩塌。
不是,你们难道不觉得我堂堂佛门菩萨拜一小儿为座师的事情很叫人不解吗???
还有这个映尘,脸上怎么还一幅理所当然的模子?
玄殊听到映尘和尚的话后,看玄殊的表情愈发的欣赏了。
映尘的佛理知识自幼便是他一手培育,对于映尘如此向佛的念头,他内心不由升起几分欣慰来。
“呵呵。”
玄殊轻轻的抚了抚小映尘的肩膀,为其将肩上一抹灰尘拍散,当着所有人的面,脸色变的虔诚无比缓缓念出: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
“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这段佛偈是陆远之前世偶然听来的。
因为其格式简单,好记又不拗口,所以倒也能在记忆之中搜寻得出来。
在回来的路上,玄殊菩萨跟个狗皮膏药一般,走到哪里贴到那里的时候,陆远之实在是忍不住,便搜肠刮肚将这偈子给念了出来。
刚念出来的时候,玄殊听到直接原地盘坐在甲板之上,打座了三天三夜,方才缓缓睁眼,浑身激动大笑三声。
听到玄殊菩萨念出的佛偈之后,法安寺中除了伏虎罗汉挠着后脑一脸茫然之外。
剩余的所有和尚,全都呆若木鸡的看着玄殊。
一老僧浑身颤抖,目光在玄殊菩萨的身上打量着,随后颤抖着声音问:
“此偈,真是北国公之言?”
“呵呵,出家人岂会乱打诳语?”
玄殊菩萨自然也能理解这老僧的失言,所以心中也不生气,只是温和一笑回道。
“这……”
老僧依旧浑身颤抖,他缓缓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