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非也就是朝堂之上那点事。
大舅自从建宏驾崩,李祯与庆王二人伏法之后,最在乎的便是朝堂之上的掌控。
昨日自己归京,二皇子在皇宫中闹那么大的动静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舅又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呵呵。”
当陆远之来到大门之处的时候,看到大舅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大舅,这么早就来?不去早朝啊?”
陆远之看到大舅之后,笑呵呵的上前迎接。
“那小子什么时候有早朝的习惯了?”大舅无奈的摇头,看到陆远之之后,脸上明显露出了放松之意,笑呵呵的朝着陆远之走过去。
二人碰面之后,便朝着国公府的大厅之中行走。
他口中的那小子自然就是二皇子。
大舅哪怕是在家中对二皇子的称呼都是恭敬的陛下。
也只有在陆远之面前敢直呼二皇子的名讳。
“呵呵,你那么在乎他?”
边走边聊,陆远之挑眉看着大舅脸上的表情。
在他的注视之下大舅先是一僵,随后整个人都笑了笑,一点儿也不在意道:
“怎么会。”
“啧,要不是外甥我乃三品武者,捕捉力极强,恐怕也看不出来您刚刚脸上僵的那一下。”
陆远之直接将事儿给挑明了。
果然,这话刚一说出来,大舅的脸色便阴沉了下去。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了正厅之中。
大舅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看,没有看到有人之后,才面无表情的转过脸看着陆远之道:
“昨天在大殿之中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看得明白吧?”
“嗯,离间你我二人呗,如果要是两年之前的我,应该就被他成功了。”
陆远之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不,若是两年前的你才不会成功,但现在的你可真说不定了。”
大舅盯着陆远之,声音带着凝重。
“哦?”
陆远之扬了扬眉看着大舅,目光之中带着疑惑:
“为何如此说?”
“若是两年之前的你,什么事都会与我说说,但是现在……你贵为国公,也开始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所以这个时候才是你我二人产生间隙的最佳时机。”
大舅的声音之中的带着阴沉。
“所以呢?”陆远之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随手从自己的经书空间之中拿出来一些小玩意儿,其中比较著名的便是南疆之地特有的佳酿,放在桌上给大舅倒了一杯。
“所以,你才会觉得这是一个离间计。”
大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之中闪着无与伦比的凝重。
“哦?”陆远之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能感觉到大舅现在在说正事儿,直了直身子,他脸上的吊儿郎当也消失不见,目光之中全是阴沉:
“具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