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刚映尘大师也说了,只有得道高人才有资格有能力用的障眼之法……”
陆远之的话引起了大舅的沉思,他根据陆远之的推理以及自己在现场看到的那些场景,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陈友谅,你最近莫非是得罪了什么高人……”
陆远之说的话虽然都是自己根据事情发生之间的一些蛛丝马迹推理的琐碎,但是也只有这样才合理。
因为他实在没有从小和尚身上发现什么做案动机。
就算是小和尚因为输给自己,佛门大阵被自己破坏怀恨在心,那也应该找自己的麻烦才对。。
那中年锦衣男人脸上全都是茫然与无措:
“大人,草民哪敢得罪什么高人啊!我老叔在朝堂之上本就有些步履维艰,我们这些做后辈的又怎么敢随便给他老人家添麻烦?”
他已经开始委屈了。
自己整日战战兢兢的在京城活着,虽然自己家的老叔叔是当朝的大理寺卿,位高权重,但是老叔叔也是再三的警告过族内之人,最近特殊时期,当朝首辅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所有人都老实点不能在外面给他惹什么事……
他一直都是谨言慎行的好好遵守。
然而都这么做了,还是没能逃过被人制裁的命运……
越想就越委屈,到了深处,他的个中年男人居然就在大堂之上哭了起来……
“小人一直兢兢业业,为家族之中好好做事,本身就是老来得子,那孩子俺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一直都宝贝的紧,说来也奇怪,俺这孩子打小身体就好,什么病都没有得过,身子骨也壮实的很,怎么就半月前突然得了风寒,一直也治不好……”
一边哭诉,一边抹泪,中年男人的语气就愈发的委屈。
虽然中年男人的语气很委屈,但是陆远之还是从里面听了个端倪。
“你说孩子身体一直很好?”
陆远之皱眉看着中年人。
“当然。”
中年人一说到这个,脸上便闪起一丝骄傲道:
“我家孩子是习武之骨,凡是摸过我家孩子骨的武师,没有不夸赞的。”
大雍的修炼之道共有三种,分别是武道,道宗,儒道。
恪物司算是另外之道,直接跟着国师修行,不算这三种之内。
而其中武道虽然在修炼者眼里不怎么值钱,但是在普通人眼里,武道才是真正的大道。
毕竟只有修了武道才有资格当将军。。
“这样啊……”
陆远之眼里精芒一闪看着中年人道:
“你家孩子能确定是半月之前生的病?”
“当然确定,我家孩子生病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惊异无比,毕竟好几年都没有生病,猛的一生病自然是奇怪的。”
陈友谅叹了一口气道:
“当天便请了医者,但来之人皆束手无策……”
“哦……”
陆远之眯着眼睛点头:
“那也就是说,你家孩子很有可能是十五天之前,也就是半个月之前便已经被人掉包了。。”
但是半个月之前……
小和尚都没有来京城。。
陆远之在脑海中认真的推算了一下,半月之前刚好是……
自己跟冷淡阿姨到庙中的前一天。
接着便被公羊敢从漯河河畔给唤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