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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随便哭没事,可姑娘不能继续哭下去了,不然明天红肿着一双眼上花轿不好看!
江鏖盯着江瑶镜水灵灵却没半分泪痕的大眼,“你起个头。”
“你哭我就哭。”
江瑶镜:……
“哭不出来。”
江鏖:“你嫁的人是已经过了两年夫妻生活的人,早就磨合过了,我也知道他对你好,我很放心,我也哭不出来!”
江瑶镜想了想,试探提议,“那咱就不哭,明儿来个喜嫁?”
“喜嫁!”
江鏖当场拍板,还不忘拉踩上次,“上次倒是哭得厉害,说不定就是哭得太厉害了,这日子也跟苦水里泡着一样。”
“这次咱不哭,高高兴兴出门,日后的日子也是红红火火!”
“嗯嗯。”江瑶镜也忙不迭点头。
这个话题结束,祖孙两继续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本来长辈该嘱咐新娘子的许多话,上次就已经说完了,而且如今她孩子都生了,早就是大人了,根本无需嘱咐。
但什么都不说好像又有点不对劲。
江鏖又一屁股坐了下去,江瑶镜紧跟他的动作,也跟着坐了回去,依旧和开始一般,侧脸直瞅他。
心中在不停猜测,今夜的祖父会说什么。
该说的话和该经历的尴尬上一次都弄完了,这次,他还能说什么?
可江瑶镜做梦也没想到,江鏖吭哧半晌,脸忽然就红了,又憋了半天,忽然来了句,“对人家好点,别再动不动就要掐他,还把人赶到书房去睡。”
小两口夫妻之事江鏖是不会过问也不清楚的,他只需要日常观察自家小月亮,见她一起都好那就行,孙女婿不重要。
但他也耳闻过秦王被赶去了不少次书房。
“你是我祖父!”
江瑶镜的眉头一下子挑得老高,不可置信道:“我明天就要出门子了,你不说如何为我撑腰,反而让我多心疼他一些。”
“你到底是谁的祖父?!”
江鏖:“他对你比我这个祖父还要用心,我还用叮嘱什么?”
他说这话也不是无故放失,侧过身子对着江瑶镜,语重心长道:“祖父是男人,祖父知道男人是个什么德行。”
“既狗又贱。”
“收拾是一定要有的,但不能只有收拾,大棒之后要接糖,不然就算他当时忍下了,下次也忍下了,但不会长久一直忍下去,知道不?”
“你不能总收拾他,你得给他甜头,要钓着他,穿插着来,这个度不能顺着你自己的心意来,你要观察他,根据他的忍耐程度来,知道不?”
江瑶镜:……
得,亲近的人都不哭嫁了,都来教自己怎么调-教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