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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价值连城又费尽心思寻来的宝器,才是聘礼的重点,不算聘银,那张几乎唱了一整日的礼单,早就过百万数额了。
秦王这般大手笔,想必侯爷这嫁妆必是要跟上的,不然本就是高嫁,嫁妆再不匹配,秦王本人应该不会说什么,但那些宗室们可就不一定了,若是嫁妆和聘礼不匹配,这以后的腰杆子都挺不直。
而且瑶镜嫁给秦王府,日后还是太子妃,她的嫁妆规格本就没有限制,本朝又没有皇后大婚,现在的那个太子妃在成为太子妃之前就已经嫁了好些年了,没有例子可询。
反正能给多少抬就给多少抬,多多益善。
那这添妆的数目必须要加了。
而作为大家长之一的姜照野已经表示他会在原本的数字上翻倍,其他人自己看着办。
各自亲近的几家都在商量多些,再多添一些?
这可不是定川侯府一家的事情,也是所有姻亲族人共同的面子。
江瑶镜不清楚亲戚们私下的动静,她正扶着半醉不醉的江鏖在园子里慢慢溜达,本该服侍他睡下的,偏这人不知道在亢奋什么,就是不肯歇,闹着要散步。
江瑶镜只得随他。
幸好他也没彻底醉过去,还能自己走路,只要搀扶就好。
“小子不安好心……”
江瑶镜听见了他这声嘀咕,笑道:“人家送巨财到咱们家,怎么是不安好心了?”
江鏖:“他没跟我说他过了百万!”
上一秒还愤愤不平呢,下一刻就得意自满了。
“不过老夫准备的嫁妆也过了百万之数,年轻小子坑不到老夫,哈哈哈!”
江瑶镜:……
这是真的较上劲了。
她压低声音,跟做贼似得低语道:“你这种想法,才是错的。”
“怎么错了?”江鏖果然瞬间被她的话语吸走所有注意力。
江瑶镜循循善诱:“这聘礼,您是不是会放进嫁妆里让我带走?”
“当然。”江鏖肯定点头。
“那你觉着,秦王会贪墨我的嫁妆吗?”
“他敢!”江鏖怒目低吼。
“他不会。”江瑶镜继续诱哄,“您想啊,这聘礼再多,最后都会归到我的嫁妆里,对不对?”
“对……”
“那这聘礼和嫁妆,都是我一人的私有财产,这话也没错,对吧?”
“对。”江鏖再度点头。
“我的钱不就是您的钱吗?”
江瑶镜双手一摊,“咱两是一家人,我的银子就等于是你的银子,他送得越多,你该越高兴才是,怎么还和他较上劲了呢?”
江鏖:“……好像是这么回事哈?”
江瑶镜:“必须是这么回事!”
半醉的江鏖直接被江瑶镜给忽悠瘸了,而且江瑶镜说得也不是假话,本来就不该在这上面较劲,反正最后都归自己一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