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
灰头土脸的一众人正在擦脸上的灰尘碎泥,里面又是邦邦几下的动静,巨石彻底碎裂朝外滚落,他们连忙后退了好多步避开。
“哟,你们看起来,这几日过得不太好?”
“有点狼狈呢。”
率先领头的岑扶光放下踹石的长腿,一身华裳,满目骄矜,便是身处山野洞穴也丝毫不掩饰他天潢贵胄的气质。
此时笑容正灿,黝黑的凤眸中满是戏谑。
显然,他在看笑话。
他还不是偷偷看,而是光明正大讥讽出口。
驻军将领和暗卫们:……
不用问了,是故意的局,不是意外坍塌。
是。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但秦王脸上的笑,怎么越看越让人手痒呢?
拳头捏紧了!
岑扶光目光一垂,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他们拳头紧握青筋直冒的手背,挑眉,慢条斯理道:“怎么?”
“我们平安出来,你们很不高兴?”
“高!兴!”
高兴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岑扶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这才施施然往外走。
紧随其后的自然是岑扶羲。
岑扶羲知晓这些人在闽越就是为了做父皇的唇舌,而且是旗帜鲜明的站在父皇那边,江鏖虽为总督,但调遣他们总是推三阻四,尤其是城内的驻军,竟连他们该做的巡逻都很懈怠,还堂而皇之的说什么总督的人手已经足够,不敢妄自插手。
他日因,今日果。
被收拾也是活该。
岑扶羲目不斜视地略过了这群灰头土脸的人。
后面的人自然都是跟主子学的,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
连嘲讽都懒得说。
驻军和暗卫们:……
戏耍又如何?被光明正大讥讽又如何?
不服也只能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