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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不能好好喝,药膏更是只贴过一回。”
“我说得可对?”
程星月:……
她挤过去和江团圆一起站着,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乖巧。
小样,还收拾不了你们两个小丫头了。
江瑶镜心里得意,面上依旧沉沉,“告诉外面的婆子们,今天不见人了,让她们明儿早饭之后再来见我。”
这偌大的茶山已经整理了小一年,主子才第一次来,下面的人自然要来拜见的。
江团圆点头应是。
伸手去掰程星月不知何时紧握上来的爪子。
撒手,我要撤了!
不行,你不能抛下我一个!
咱两没有交情好吗?
你越界了,快点撒手。
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看着看着都快打起来了,江瑶镜想装瞎都做不到,伸手揉了揉眉心。
“你把她一起带下去。”
“带她去看大夫,现开药方和膏药,盯着她三天,三天后放你去找江风他们玩。”
“姑娘放心!”
这次换江团圆狠狠拽住程星月的手腕了,“我一定盯着她喝药,她要是不喝,我从鼻子里给她灌进去!”
程星月:?
两个小丫头吵吵闹闹的离开后,室内回归江瑶镜熟悉的安静,她侧头看了一眼旁边挡住窗户的竹帘,走过去,掀开了竹帘。
这会子正是夕阳耀眼之时,碎金洒满了大地,竹帘移开后,碎金也第一时间覆进了屋内,给满堂的茶具都镀上了一层金辉。
光影灼灼,流光溢彩,真是,好看极了。
而同一片夕阳余晖之下,算着时间等在廊下的岑扶光手一伸,灵巧雪白的信鸽就落进了他的掌心。
伸手取下信鸽腿上的卷筒,把赖在掌心不肯走的小家伙交给侍卫去喂食。
迅速打开纸条。
打开后,入目只有简单的两行字。
是囚恶的简洁作风,幸好岑扶光早已习惯了。
第一行是:皱眉,容色怪异。
看清这几个字后,岑扶光意料之中地挑眉笑了。
小月亮果然猜到了宅子的风格是为何而出。
果然,真正的夫妻就是心有灵犀。
而在看清第二行的几个词组时,上扬的眉尾缓缓落下,眉心也隐有川字出现。
开心,尖叫,叹气,难受。
这是她看到茶具墙时的反应。
开心和尖叫都可以理解,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曾让她知晓过,这是个确确实实突如其来的惊喜,她开心,是理所当然的。
可后面的叹气和难受是什么意思?
那堵茶具墙,哪里碍着她的忌讳了?
又或是送的那些茶具还夹杂了她厌恶的?
把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除了那两行字,没有任何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