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王居然还照顾江瑶镜的月子?
那等晦气的地方,他为何要主动踏足?
“为什么?”
这是程星回想不明白的点,“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她?
岑扶光眉眼一滞,随即丝丝暖意融进了他的眼角,随即眼尾都荡起了愉悦的弧度,他想起了那次,那次小月亮并不知晓的初见。
那日山风猎猎,风把她的披风吹得滚滚,那时的她,比春日的新柳还要窈窕,生得格外纤柔,好似风再大些,她就要乘风而去了。
那会子还不知晓她的闺名。
但就是觉得她该是天上月,这人世的风,不该吹乱她的青丝。
清晰刻在脑海的初遇,让岑扶光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欢喜起来,甚至笑望着程星回,“不是她无趣。”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否定了他一次。
“你两虽是明媒正娶,但之前并无感情积累。”
“你在算计侯府,她也在审视你的所作所为。”
“她很聪明。”
“比你想象的,聪明得多。”
“她看清了你道貌岸然下的虚伪,自然不会让你看见她的真实性格。”
“敷衍你而已。”
“不可能!”
程星回大声反驳,他不愿相信新婚的一月里江瑶镜都不曾真心对待自己,“她的性子说好听些是淡然,说难听点就是寡淡无味。”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一个不会生气,一个情绪几乎没有起伏,一个只一门心思念着娘家的女人!”
江团圆的拳头硬了。
不念娘家,难道念你们程家的虎狼窝?!
她也没忍着,梆硬的拳头直接从栏杆的空隙里伸了进去,一拳砸在了程星回的鼻梁上。
“嗷!”
这是绝对的脆弱处,就算江团圆力气不大,也打得程星回捂着鼻子痛弯了腰。
岑扶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今天已经退红的鼻梁。
“一门心思念娘家有什么错?”
“不念娘家,难道念你这狼心狗肺之人?”
岑扶光冷嗤一声,“还有,她会生气,在初见时,她就把本王讥讽了一遍!”
江瑶镜讥讽秦王?
怎么可能!
那个女人可是把定川侯府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一旦得罪秦王,江鏖都保不住她,那可是初见,两人还没有感情基础,江瑶镜怎么可能得罪秦王?
程星回不信。
江团圆单手叉腰,一脸骄傲,“没错,那张纸条我看着姑娘放进去的,就是骂王爷的。”
岑扶光同样一脸骄傲。
媳妇的字,写得那叫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