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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岑扶羲身后跟了半晌,一个眼神余光都没得到他也不生气,早膳时直接抢了人安静的活,他自然是清楚岑扶羲口味的,还真有模有样做起了布膳太监的活。
他要做便做呗。
岑扶羲就安安稳稳受着。
一顿早膳用完,岑扶光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就连饭毕后漱口的茶都是他亲手端过的,茶一撇,拿着温热的帕子就往岑扶羲的嘴怼过去。
岑扶羲头一歪躲过了他的动作。
“你真恶心。”
被骂恶心岑扶光也不恼,依旧嬉皮笑脸凑上去捏肩捶背。
岑扶羲倒想收拾他一整天呢,只这货手劲儿实在太大,哪怕收敛了也跟铁拳似的梆梆梆,再锤下去,骨头都要散架了。
“行了。”
纡尊降贵颔首,“坐罢。”
“别挨我。”
岑扶羲阻止了他想挨着自己坐的动作,直愣愣地看着,直到他心不甘情不愿去了对面落座才问,“这事儿,要按着你媳妇的信上指挥来办吗?”
“不行。”
岑扶光还是拒绝。
岑扶羲不觉意外,“这就是她给我来信的原因。”
你根本就说不通,何必浪费唇舌。
岑扶光:……
“我是一定要报复回去的,还是真刀实枪的报复。”
“必须得让父皇知道那种。”
岑扶光垂下眼帘避开岑扶羲一瞬间变得有些犀利的双眸,声音有些轻,“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
“可你别忘了。”
“你了解我。”
“父皇也了解我。”
当年初等战场的岑扶光,一身少年热血,只会一个字,冲。
众人也不觉奇怪,还习以为常,年轻小将都是这么过来的,等他们多经历几场战争,受了伤,更残酷一点,同僚因他们的莽撞而受伤甚至战死后,自然就懂得沉稳了。
偏偏岑扶光自踏入战场后就没感受过何为挫败。
他刚进入战场时,岑扶羲放心不下,专门有一队人暗地里护卫他的安全,等他年岁渐长,经验丰足后,早就把闪电战游击战玩的得心应手,还冲出了气势。
每每他手持长枪带头冲锋时,跟随他的部将亦是热血沸腾。
打法就这么承袭了下来。
他的性子也这么固定了下来。
这其中自然也有元丰帝的手笔,岑扶羲自然不希望自己弟弟只知厮杀,只会直来直往,偏偏,有人一直拖着后腿。
他那时候也忙,实在分不出心力。
兄弟两都想起了当初的旧事。
岑扶羲是气闷,岑扶光则是无所谓。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性子有什么问题,瞬息万变的战场哪里是一个冲字就能打数年胜仗的?天赋经验甚至运气缺一不可。
他知道很多事情委婉一些就可以得到更多,但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