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妈妈接话,“我那老头年轻时送我一个老大的金簪子,看起来很不错,对吧?”
“可我那时生病了头发少,本来就焦心养头发,一天比一天暴躁,他偏送我一根我当时头发根本就簪不住的金簪子,把我气的哟,按着他锤了好一顿!”
“啧,男人总是莫名其妙的。”
“真的,经常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总是让人哭笑不得。”
“就是就是……”
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妈妈批判起男人来,那可真是妙语连珠,听得江瑶镜都入了迷,都没发现江团圆回来了。
江团圆也没空跟她说话呢,把水放在她的手边,已经挤进了妈妈们的吐槽中。
一群人说八卦说到午膳十分才停。
江瑶镜今天也算开了眼。
原来一直跟在祖父身侧稳重的管家,年轻时是个情种,甚至差点为爱做三,被人丈夫提着刀追了三里地;已经退休荣养调-教新兵整日虎着一张脸的周统领也没好到哪里去,一直喜欢寡妇,还真想娶人为妻,骗他运气不好,接连动心的三寡妇都是想坑他钱的,怪不得死活不愿意成亲呢……
老一辈人年轻时候的生活也挺多姿多彩的。
用午膳时只有江团圆一人在旁边伺候,她嘴里也没停,“姑娘,我刚刚去小厨房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在甲板上看见善的热闹。”
“见善怎么了?”
“他自己不听劝,那日非要守在房门外,他不被收拾谁被收拾?”
江团圆盛了一碗汤放在一边晾着,口里的幸灾乐祸丝毫不停歇,“罚他亲自打扫这船上上上下下的清洁呢。”
“就连桅杆都得他亲自爬上去擦。”
“侍卫们都在看笑话呢。”
“我说那些侍卫们也是傻,见善能被王爷迁怒,他们难道不会被见善迁怒?”
江团圆说得笃定,“等着看吧,就见善那个小心眼儿,今天围在甲板上的侍卫,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掉。”
所以这秦王府,就从上至下,一个迁怒一个呗,那最底层的不是很惨,没有迁怒的人了?
江瑶镜笑着摇摇头,正要说什么,忽然想到一件事。
握着筷子的手一紧,眉宇也染上了凝重。
他已经跟自己说了好几次要开战,也肯定是他领军。
可这秦王府的人,怎么还这么悠闲散漫?
不是说马上就要开战了就一定要严肃以待愁眉苦脸,但即将开战,除却安抚家人外,日常训练哪怕主子不提,他们也会自发聚集锻炼。
手上多一分真功夫,就多一分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希望。
这是任何人都懂的道理。
哪怕岑扶光还没到京城,陛下还没有明令下旨,但秦王府的侍卫们也可以提前训练了,可为什么他们还能这么散漫闲闹?
好似完全不知道即将开战的消息。
江瑶镜忽地想到了曾经的,还没认识他之前,关于秦王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