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显然也知道那架金床,如今看着眼前这一兜子金粉,两人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想要探头看看那架床如今是个什么模样的冲动。
江团圆也没有多言,当着他两的面,把自己的空荷包塞进去,满满当当一荷包装满系好后就直接把大兜给了侍卫。
“我的酬劳已经拿了,剩下的物归原主吧。”
说完就后退一步,不给侍卫任何反应时间,直接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两侍卫:……
敲门是不敢敲的,只能苦着脸去回禀王爷了。
——
“进。”
听到里面传来回应,侍卫才敢推门躬身入内,而开门的动静才算驱散了一室的安静,但仍旧没有任何作用。
从房门到案前,短短十几步的距离,侍卫只能听到自己愈发明显的心跳声和船只前行的破浪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他的腰弯得更深了些。
将手中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喜鹊登枝鲜艳大兜高举,迅速把江团圆的行为和后续的动作简洁重复了一遍。
高作上首的人没对这件事做出任何回忆。
但侍卫能察觉到冰冷的视线缓缓落在了自己身上,习武之人的敏锐直觉在这刹那发挥到了极致,心神紧绷,额间青筋骤显。
他甚至不知时间流逝过去了多久,只听得上方传来淡淡三字。
“知道了。”
侍卫也不敢多问,俯身行礼后又拎着大兜出去了。
王爷不处理自有见善处理。
等等,见善好像被王爷收拾了,现在还在苦哈哈的赎罪呢?
见善没空,囚恶不在。
得,砸自己手里了,先好好保管吧,看到见善就塞给他!
侍卫离开后,岑扶光又沉默了片刻,起身,结实有力的手臂一伸一拽,厚重的窗纱就被拉开,外面的暖阳明辉瞬间撒进了屋内。
一室亮堂。
岑扶光回身,直接俯首案前,快速处理京城送来的消息和事情。
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悲秋画扇无病呻吟呢,已经忙得就连伤心都要抽空了。
岑扶光手中朱笔就没停过,一直伏案到黄昏已至才算终于停笔,身子往后一摔靠着椅背,原地动了动已经早已僵硬的脖颈。
后面也懒得动了,整个人就懒懒靠近椅背闭目养神。
算是小憩片刻后,他起身,离开了书房。
目标非常明确地往正房走去,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抬手曲指,轻敲三响。
里面明明有动静,还能些许说话的声音。
但偏偏,敲门声响起之后,里面就跟被卡住了脖子似的,半点动静都无了。
岑扶光垂眸等了片刻,复又抬手,继续曲指轻敲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