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怕我照顾不好你。”
“哪里就需要你照顾呢。”江瑶镜敏锐的察觉到岑扶光的状态有些不对,她半靠在软枕上,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道:“你似乎,不是很欢迎这个孩子的到来?”
虽然还没有让大夫诊断,但江瑶镜就是有这个直觉。
这个孩子已经来了。
“当然不是。”
他马上就否认,眉宇的凝重不仅没有消减,反而又重几分。
“我只是没想到过会这么快。”
“不仅我可能无法照顾你,就连江鏖也不在京城。”
江瑶镜马上问出声,“你要去哪?我祖父又去了哪?”
“江鏖应该是去西南了。”
岑扶光双唇依旧紧抿,垂着眼帘,“西南那边也有西戎作乱的踪影,秘药也带去了些,不过量很少,不成规模。”
“江鏖是过去坐镇的,不会有危险,放心。”
怪不得祖父那边一直没动静呢,原来是被皇上一杆子支去了芙蓉城。
江瑶镜看着始终垂眸不敢和自己对视的岑扶光,心有所感,轻声,“你要上战场了?”
近期听他提过太多次西戎了。
如果真的要开战,只能是西戎那边。
岑扶光身形一僵,面色肉眼可见地浮上了浓浓的愧疚。
江瑶镜却很是好奇,直接撑子身子坐了起来,岑扶光下意识伸手扶着她的腰,“慢些,慢慢来。”
她直接抓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双眼发亮,追着问,“国库不是没银子了么,哪来的银子打仗?”
岑扶光眨了眨眼。
“我没跟你说我这次从他们手里薅了多少银子?”
“没有。”
“快三千万两了。”
前儿夜以继日的那几天,脑子里塞了太多事情,当时只想着国库没钱父皇可能不愿意动兵,后来却回过神了。
是,国库现在确实没钱了。
但自己这次下江南是真的大丰收。
有钱了。
“三千万?!”江瑶镜缓缓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淡淡的岑扶光,“你把那几家全部抄了?”
江南多巨富,那几家又盘踞江南数百年,抄家的话确实有这么多银子。
“没有,只抄了两家。”
岑扶光把自己最初设宴那晚的骚操作说了一遍。
“噗嗤!”江瑶镜听他说到一半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想的,前朝的贪污案,今朝来算?”
若你们家和前朝皇室有血缘关系也就罢了,勉强还能掰扯一层遮羞布出来,偏偏你们是臣子造-反呀。
前朝昏君若是知晓他们岑家如此热心,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本来就是找由头收拾他们。”
“我没有胡编乱造还找来了真事,没有冤枉任何人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
岑扶光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对,“那晚除了溪昌王氏贡献了七百,其他几家加起来也有五百之数,这就是一千二了。”
“这次又抄了两家,后面还有几家要罚没部分家产,再把前朝宝藏那三瓜两枣凑上,确实快临近三千万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