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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没事的,最多两天就能出去了……
他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为自己打气,耳边又听到了脚步声,本以为还是幻觉,因为昨夜已经听过太多次了,他仍旧蜷缩在原地,只是这脚步声好像越来越近,不是假象?
他猛地转身抓住栏杆尽可能地往外看,就看到一对璧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不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走路的闲适姿态,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同频。
明明身处阴暗骇人的地牢,两人就跟闲庭漫步似的,和这环境极度不适,闻绛鹤有些直愣愣地看着江瑶镜。
秦王也就罢了,战场上下来的狠人。
这江姑娘可是京城贵女,竟也半分慌张都无?
京城那边的贵女教育都这般强硬么?连地牢都能适应!
“再看就把你的招子挖出来。”
岑扶光挡在江瑶镜的面前,面色沉沉。
“王爷,王爷!”他一出声闻绛鹤就顾不得心中胡想,只抓住栏杆喊冤,“我真的是来为您解惑的,不是他人的女干细,真的不是!”
“您若不信,只管审问便是,我一定知无不言!”
“知无不言?”
闻绛鹤点头。
岑扶光依旧半侧着身子,始终挡在江瑶镜的前面,面上并无半分意动,只可有可无道:“先说说你自己吧。”
“我,我曾是王绛鹤,溪昌王家的嫡长子,只可惜我娘难产去世,第二年继妻进门,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比我小不到两岁……”
“她分明就是有孕后才进门的。”
“进门七月就产子,还说是我害得她早产,我那时刚学会走路,便是嗑了碰了她又如何能把她撞倒在地?”
“明明就是她身怀孽种入门,说是早产弟弟却十分健壮,我爹还不信我,至此便冷落了我!!!”
这显然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说到这情绪更为激动,甚至咆哮出声,江瑶镜后退了两步,不是害怕,是他口水飞溅,有些恶心。
“她怀的是你爹的孩子,你爹顾虑名声,推你这个嫡长子出去当遮羞布,这么简单的事你竟然看不明白?”
岑扶光一眼就看出了真相。
闻绛鹤垂着头,没有吭声。
他幼时不明白,只想要还自己一个清白,一心想要讨好爹。
长大后却是想明白了。
爹又不是初次成婚,继母是否完璧他心里有数,两人在婚前就珠胎暗结了,但说是七个月的早产其实是足月,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所以自己就被爹给舍弃了。
明明是他两婚前不洁,却要自己一个不满两岁的孩子去当遮羞布,完事之后也没有半分愧疚,直接就冷了下来。
明明是嫡长子,住的是偏院,吃的是冷食,若非族内长辈提醒,怕是连启蒙都没有。
他真的不明白。
娘是他明媒正娶进来的,听老人讲,两人之前感情也很是和睦,就算娘难产去世不待见自己,也不至于无视到这般地步?
明明是众人期待下生出来的孩子,却活得像条野狗。
闻是母亲的姓氏,他在外介绍自己从来都是闻绛鹤,舍去了王氏,却又保留了名字,就如同对他爹的情感一般,多年来想要在爹面前证明自己已成执念,心里又切实明白他是凉薄的,他对自己根本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