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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释然吗?
也没有,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说到底,她已经去世多年,自己和她之间的简单记忆并不足以支撑多年怀念,她永远都看着父亲,自己也永远看着他们的背影。
外祖父说得对,直视她,放下她。
可这种事情哪里是一瞬间就能做出的决定呢?
只能交给一直往前走不停歇的时间。
现在,复杂万千的思绪是必然的。
“他有没有说我坏话?”
岑扶光突然掀开床帐露出一个脑袋,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瑶镜。
面色微红,脸覆薄汗,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没有。”江瑶镜笑道:“他还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呢。”
“不可能!”
“他哪有这么好心?”
“知道还问?”
“问了憋屈的还是你。”
岑扶光:……
老顽童果然没安好心!
他伸手把床帐一掀,眼看着就要扑过来,江瑶镜花容失色连忙阻止他,“我已经洗过澡了,你一身臭汗,快去洗漱,别挨我!”
岑扶光看了一眼白白嫩嫩的媳妇,再低头看看自己衣摆的尘埃。
迅速转身离开。
动作非常快速地冲洗了一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重新跑了回来,一身凉气挤上了床。
“你又用凉水冲洗了?伤口呢,伤口有没有沾到水?”
“习惯,没有。”
岑扶光非常简略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手一*7。7。z。l伸就把人捞进了怀里,只告诉她,“媳妇,咱两才是共度一生的人,你最该相信的人,是我。”
“老顽童就是不安好心,你不要信他。”
江瑶镜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型极为优越出色的凤眸此时正十分紧张地盯着自己,眼睫还沾着水珠,又多了几分潋滟。
她伸手拂过他眼睫上的水珠,他下意识的眨眼,长睫划过指腹,痒痒的。
“我自然是信你的。”
她的声音温柔,一如她这几日逐渐开始亲近他的时候。
其实,她也真的没有撒谎,在她看来,外祖父确实是为他说了好话。
虽然外祖父的本意是提醒自己,不要轻信男人。
但这样的情爱,反而是最适合自己的。
岑扶光先前的所有炙热,自己都有所感动,也确实逐渐心软,但心中也是害怕的。
确确实实被母亲影响到了。
惧怕甚至恐惧这样一往无前只有彼此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