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学长现在情况不太好,我可能走不开。出什么事了吗?”
沈言在另一头叹气,他想了想说:“我跟澄澄决定明年或者后年结婚。”
“这是好事啊,你叹个屁的气啊。”于思煜笑着骂他,“怎么?你有婚前焦虑,需要我回去安慰安慰你?”
“你就当是这样吧,我现在确实需要你。”沈言闷声闷气地说着,“总之,你逮着空了就回来一趟吧,不要拘泥于节假日。钱赚死了都赚不完的。”
于思煜总觉得沈言有些欲言又止,但他没有多问。
没过多久,于思煜自己就病倒了,抽着鼻涕发着烧。好消息是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去上班,在家老老实实地守着狗子学长。
范哲带了只老母鸡到他租的公寓里煲汤。
于思煜在冰凉的地板上坐着,一遍一遍地摸着狗子学长的背,看着范哲在厨房里敲锣打鼓似的忙活。
没过多久,房间里就开始弥漫起了鸡汤的香味。范哲走了过来,在于思煜的面前蹲了下来,“你感觉怎么样?还活得下去吗?”
“死不了。”于思煜抽抽鼻涕,露出笑。
如果面前的人是李之洲,他肯定会唠唠叨叨地说着“地上凉”,然后一把将他拽起来了。
可是范哲到底不是他。
范哲伸出手抓了抓他额前的头发,说:“小思,我决定不跟你试了。”
“我生病的时候你跟我说个这?”于思煜歪了歪脑袋躲开了他的手。
“这你怪不着我。我没有不喜欢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范哲收回了手。他微微偏开脸,目光和手都落到旁边狗子学长的脑袋上。
于思煜觉得有些心虚,声若蚊蝇地嘟囔了一句:“我没有不喜欢。”
他是喜欢的。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范哲。
只不过跟对李之洲的喜欢,不是同一种。
范哲嗤了一声,“放屁吧你就。你看我的眼神比我那些直男兄弟看我还要直。”
于思煜无言以对。这都是一针见血的大实话。
范哲又把视线移了回来,很认真地盯着于思煜的眼睛,“小思,我这么说,是因为你看起了太不开心了。我试过了,实在没有办法让你开心起来。你这么年纪轻轻的,整天强颜欢笑。这样下去你不得心病,我光看着你都要抑郁了。我觉得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回去,去找李之洲。”
于思煜的睫毛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身子本能地向后缩了缩。狗子学长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慌张,稍稍抬起了脑袋。于思煜伸出手摸了摸它,它便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