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中之后,纳兰若快速放开了聂钟的手,将脸扭向了一旁,道:“对不起。”
聂钟心中的不快已渐消,道:“没什么。”
纳兰若将身子转了过来,道:“我的父亲是朝中左相纳兰文,司马空的父亲是朝中虎威大将军司马风,二人都是桑水帝国重臣,但一直不和。近年来朝中一些大臣从中周旋,两人关系才有所缓和,后来有人建议两家结为儿女亲家,从而改善将相关系。”
“将相不和,于国不利,父亲答应了那些从中周旋的人,当时虎威军将也欣然同意。别人也许不知司马凌空的为人,但我却深知,近几年他曾经回过帝都几次,每次回来都会闹出一些风流臭事,被他祸害的女孩子最后都极为凄惨,反正他这种人我是不会嫁的。”
纳兰若沉默了一会继续道:“我理解父亲的难处,知道他一心为国。我讨厌司马空那样的风流恶少,但我却无力改变这个事实。几天之后司马长风就要派人上门提亲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够刺激司马空,让他厌恶我,从而毁去这桩婚姻,所以……”
“所以你拉着我,故意出现在司马凌空的面前刺激他?”
“是……对不起。”说到这,纳兰若一脸愧疚。
“唉,你真不懂男子的心里,这样做只回适得其反。”聂钟真的有些同情纳兰若水了,这个平日无比恬静的女子,心中竟然这样无奈,身为贵女,却不能主宰自己的幸福,只能作为政治的筹码。
聂钟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怎样才能够帮助你呢?”
纳兰若眼中呈现出一片水雾,语音有些颤抖道:“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要不然……”很想说:“要不然我带你一起走吧!”
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现在虽然对纳兰若有一丝好感,但是完全是长时间在一起的欣赏而已。不过他已经决定,必要时加以援手。
“要不然怎样?”纳兰若脸上露出希冀的神色。
“你可以逃婚,等到事情过去以后再回来。”
纳兰若有些失望道:“我一个女子,能够上哪里去,我从来没有出过远门,更没有什么生活经验,我一个人又能怎么办呢……”
说到最后,她再也忍不住,已经默默流泪。
聂钟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头,他没有手帕,最后把宽大的衣袖举到了纳兰若的面前。
“或许你能给我擦一时的泪,但是你不能给我擦一世的泪的。”纳兰若泪眼婆娑的深深看了聂钟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凄苦之色。
之后她便轻声道:“今天实在对不起,聂公子,我要走了!改日再为你疗伤!”
…
看着纳兰若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聂钟心中莫名的有些疼痛,对聂钟来说这是一种不曾有过的感觉。
“真是一根木头!平时不呆不傻,事到临头却这么……”老毒怪在墙上露出了白花花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