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堵塞,张了张嘴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
喻令延大概以为还在生气,又揉了揉眉心,软了语气。
“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今晚我去接你和小昱回家,好不好?”
我看着他不耐烦的模样,听着他仿佛施舍般的话,心里越发憋闷,几乎喘不上气。
我绷着声音直接开口:“不用,我们不回去了。”
喻令延闻言皱起了眉,毫不在意地反问:“你不回家能去哪?”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一片酸胀,忍不住开口:“那是你的家,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秦婉瑜打断。
“令延,正找你呢!急诊送来了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情况危急,请你下去看看。”
喻令延立刻应下,给我留下一句“地址发我”,就匆匆离开。
我看着他焦急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会告诉他地址的。
我们已经离婚了,那是我和小昱的家,和喻令延没有一点关系。
之后几天,心外科忙得脚不沾地,喻令延几乎整日睡在医院里,没有再提起接我们回来的事。
我也省得跟他解释,每天按时上下班,接送小昱,日子过得安心而舒适。
直到距离我离开还剩十天的时候。
我正在给小昱收拾东西,突然发现他的护照落在了原来的家里。
正巧放假,我就带着小昱回去取。
只是刚打开门,我就看见鞋柜上摆了几双女士的鞋,衣架上也挂着女士的大衣。
我心中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我就看到卧室门被推开,秦婉瑜一身睡衣,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看到我和小昱,她愣了一下,问:“苏医生,你怎么在这?”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