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除夕的前一天,江城不少找过姜棠看过病的街坊邻居老大爷老大妈知道她回来了,纷纷上门找她检查这检查那。
人不少,姜棠却乐此不疲。
两世以来,医师这个职业已经刻入骨髓,习惯且享受眼前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沈从之抓药,高珊维持秩序。
昨晚有多想楚周,此时此刻就将他撇得有多远,压根就没有时间去记起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还没离开江城去京城之前,沈凡就专门在大宅子的侧面设置了一个铺面,专门用来看病用的。
这会儿,这不大不小的地方,热闹到极致。
小县城民风质朴,没有京城那般钩心斗角,一天下来依旧有干劲。
同一时间,大洋彼岸,G国,太阳刚刚下山。
一处占地面积极广的私家庄园。
白皮肤蓝眼睛金色头发的管家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急匆匆跑进客厅,“夫人,夫人。。。”
宋清曼坐在沙发边上优雅地插花,听到这急促的声音,让她一个激灵的同时一不小心把剪刀剪偏磨花了自己那新做的新年美甲。
她是华国人,丈夫威廉也有四分之三的华国血统,所以每年都会在这庄园过上一个丰富的华国新年。
这新买的鲜花还没插一半呢,就听到这么急促的声音,难免的会被吓了一跳。
待管家来到宋清曼跟前,她有些不悦地抬起头看人,用极其流利的英语,“怎么回事,急急燥燥的?”
管家可没有那个闲工夫解释,“夫人,学校来了电话,说亨利少爷又晕倒。”
“什么?!”宋清曼一听脸色煞白地从座位上起身,“那现在人呢?”
“学校的老师已经将他送去医院。”
宋清曼将手中的剪刀一扔,拎起包包就是直奔门外。
这不是她儿子亨利第一次晕倒。
亨利打从母胎出来就体弱多病,到了八岁的时候有一次晕倒住院检查出来先天性的神经源性休克。
这意味着他接下来的人生会比别人来得更加的不容易。
严重的,还很有可能随时随地结束生命。
好在他们家有钱,是G国数一数二的富豪,找了无数世界级别的顶级专家,经过6年高昂医疗费的治疗,在亨利14岁的时候各项指标总算正常。
现在亨利16岁,这两年他已经完全和健康的孩子无异,突然间再来一次晕倒,怎能不让宋清曼担忧。
私家车在这临近华国新年的午夜驶出豪华的庄园,疾驰般地往医院而去。
到的时候,宋清曼的丈夫威廉已经在急救室门口等着她,见她来连忙上前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亲吻她的发丝,“亲爱的,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我害怕。”宋清曼靠着威廉的肩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
好久,那急救室大门上方的红色灯才熄灭,穿着大白褂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边出来。
一出来,便将口罩摘除。
肉眼可见的凝重表情让宋清曼他们万分的焦虑。
“怎样?”宋清曼问。
医生摇摇头,“不太乐观,比几年前的情况还要危险,我这边建议找更好更权威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