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挠他,可是老虎三百来斤的体重瞬间爆发出无穷的力量,看似轻巧地跳开,但是摁在刘二胸口处的爪子这么一蹬的时候,刘二觉得自己的胸骨,肋排全特么断了,内脏都要从嘴里奔出来了。
他现在想叫都叫不出来,只有满眼的惊恐之色。
老虎跳开了,可是春雨的大斧还是劈下来了,劈的还是他的胸口处。
草,没死在老虎爪下,要死在春雨的斧子之下。
该说不说,光着膀子的春雨,真基巴有男人味儿啊,被她捏过屁股,当时想想挺羞耻的,但是现在一回味儿,好像还挺得劲儿呢。
在这一瞬间,刘二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个啥。
本来剁向刘二胸口的大斧一歪,嗖地一下擦着他的肩膀剁到了他的脖子边上。
刘二十分淡定地腚一紧又一松,裆里有点热,好像尿出来一点。
春雨把大斧一收,瞄了刘二一眼,不屑地骂了一声废物,然后拎着大斧,光着膀子奔了出去。
刘二坐了起来,摸摸胸口,再摸摸脖子,再瞅瞅被老虎咬成零件,枪管都扭成麻花状的56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是废物吗,废物吗,废物!
人是追不上老虎的。
别说追老虎,猪都撵不上。
管你什么神枪手狙击手,在追猎老虎的情况下,八成都打不中。
不是枪法不好,而是因为你面对的是老虎。
老虎陌生,猫总熟吧,猫在逃跑的时候有多灵活,而且在村里还有杖子、草垛、房子啥的遮挡。
特别是这头老虎很年轻,很有活力,蹦蹦跳跳的就更没法瞄准了。
别说打中它了,追猎的时候,江河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它想不开,转身主动攻击给自己来一爪子。
老虎不是谁都能打的。
这顶多叫驱赶,不叫打猎。
你不搞偷袭,别想打着老虎。
就像你要打死甲子荡魔之后的张三丰,光明正大的交手铁定不行,必须得搞偷袭,才有可能拿它一血。
那头年轻的母老虎又被江河的子弹蹭了一下,变得一瘸一拐的。
可是一瘸一拐那也是老虎,非但速度没慢,反而更加灵活了,嗖嗖地窜出村子,江河的枪刚指出去,它就消失在片沟塘子后面。
等撵到沟塘子边上的时候,那头老虎已经钻到了村后的小树林里。
完了,放虎归林,再也打不着了。
江河在林子边上收了枪,恼火地骂道:“妈的,白跑一趟,啥也没捞着。”
春雨拎着大斧说:“哥哥,咱追啊。”
“追个屁!”江河看了一眼还光着膀子的春雨,“你也不怕冻死!”
春雨打了一个哆嗦:“怪冷的呢!”
大兴安岭的腊月天,光着膀子只说一声怪冷的,只能说春雨你特么还是不是个人啊。
赶紧把她领回去吧,晚上真冻嘎儿了。
至于追杀老虎,别闹了,你敢进林子追一只受了伤,挨过枪的老虎,我可不敢。
这玩意儿要是急眼了,反过头来埋伏你一下子,你就是十个武二郎绑一块,死得可能会更英勇一些吧。
不过这头年轻的母老虎挨枪受伤,糟到了人类的毒打之后,肯定会学聪明了,以后铁定不会再靠近村子了。
江河看着春雨就这么光着膀子,挺胸抬头地往村儿里走,胸毛迎风飘荡的模样。
哪怕上辈子大江哥见多识广,一个屋里十几号男女的场面那也是小意思,现在也忍不住冒出一句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