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前一晚住的那间总统套房。
杨青从包里掏了两片姨妈巾递过去,其中一片是给盛兰备用的。
待盛兰拿着一套要换的新衣服进了卫生间,一旁的小女孩才拉着妈妈的手问:“妈妈,这是什么?阿姨她的裙子为什么会出血?”
杨青轻轻拍着女儿的脸,“不是阿姨的裙子出血,是阿姨的血沾到裙子上了。”
“阿姨她是受伤了吗?”
“不,这是我们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几天。等你大了,也会有的。”
左莎一听吓得脸色苍白,“我也会出血?会很疼吗?”
杨青蹲下身,仰头望着女儿,“可能会有点疼,但也有人不疼。不怕的,一星期左右就干净了。每个月出一次,你的身体才健康。有些人还主动去献血呢!而且这个只有我们女孩子才有,男孩子是没有的。它叫‘月经’,通俗点也可以叫它‘大姨妈’,是你的亲戚呢!”
“这样的吗?”
左莎眼睛眨呀眨,这对于一个6岁的女孩来说,有点太难懂。
不多久,盛兰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手里还抱着换下来的脏裙子。
“这裙子拿去洗衣店洗吧!他们有专门的清洗剂。”杨青看盛兰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心提醒。
盛兰点头致谢,“幸亏遇到您,要不然我真的丢脸丢大了。”
随后,她找了个袋子把脏裙子装好,然后拿起挂在一旁的林嘉寺的外套,准备离开。
杨青打量她,有些好奇地问:“盛秘书和林总现在……关系还好吧?”
盛兰动作顿了顿,像是听出了什么,脸微微通红。
“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和林嘉寺现在的关系。
杨青笑,“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也是过来人。当初和左修发生关系还是在苏总和苏小姐婚礼的时候,其实那时也不是真的发生关系了,就是喝醉了做了些出格的事。后来我们的事被纪老太太和苏总他们知道,他们居然撮合我们!不过,也多亏了他们撮合,我和左修才有机会在一起。”
盛兰没想到她居然主动跟自己说那么多,不由好奇地凑过去,在她耳边问:“我听说您当时是奉子成婚?”
杨青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女儿的耳朵,这才低声回道:“都怪左修,他非要逼我负责!我当时真的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发现有孩子的时候,我是决定打掉的。”
“那后来又是什么原因让您决定将她留下的?”盛兰有些想知道。
杨青垂眸看着依然被自己捂住耳朵的女儿,感慨着:“是我第一次做B超的时候,看到单子上的她都有胎心搏动了,四肢也要成型,实在是不忍心就这样将一个生命扼杀掉。所以,才决心留下她。左修是个直男,他其实不太懂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想随便找个人结婚完成任务罢了,直到……”
记忆回到过去,杨青想起她决心流掉孩子的那天,左修忽然踹开了B超室的门,然后将她直接从检查床上打横抱起!
还拿着探头的医生被他这一举动震惊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而左修将她抱离妇产科的检查室后,直接驱车带她去了民政局。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她当时还在挣扎。
但左修态度非常强硬,“我们结婚,你不负责,我负责!”
“我不要你负责!我们都是成年人,就当各取所需好了!”
“各取所需?”左修反驳她,“那你偷我的心,是因为你缺心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