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周妙直觉她不会,眼下的简青竹并不全然信赖李佑白。
那么只能等找到简青松后,简青竹才能打消对道七的顾虑。
哎。
周妙叹了一口气。
*
十月中,秋意渐浓,院子里的花木扑簌簌地落下了叶子。
今日恰逢休沐,李融和李权来到了将军府中做客。
这是李融自回京以来,第一次来李佑白的将军府。
剑阁之中,三人坐于石桌边,李融凝眉道:“李玄吃了好几回闭门羹,也该醒了。”
李玄为了赵怜一事,入宫了三回,回回都没见到皇帝,反倒被孟仲元打发出了宫。
他又叹道:“大将军第一回可能真有其事,后两回则是为了圣心啊。”
可是,谁能想到如今的皇帝是那么心不在焉,不可理喻。
李佑白捏着手中的白子,轻落于棋盘之上,纵横交错,黑白各据其势。此一子落下,却如堤坝溃于蚁穴,黑子连失成片。
李融指骨敲了敲石桌,佯装不悦道:“我与殿下叙话,殿下却将我杀了个片甲不留。”
李佑白扬唇笑道:“是师父让了我。”
李融是李佑白的弓马师父,自李佑白八岁进了军营,他就一直是他的师父。
李融笑过一声,彻底扔下了手中黑子,看过一眼李佑白身下的金轮车,方道:“第一次来这将军府,四下瞧瞧吧。”
陈风闻言,正欲去推李佑白的金轮车,李融却出声阻止道:“我们三人慢慢走便是,权儿去推殿下。”
陈风躬身而退,李权推着李佑白往园中而去。
周妙和简青竹也在园子里。
今日仆从来院中扫洒落叶,修整枯枝,又在屋中换了厚实的被褥,准备入冬的物件。
阆苑之中,因而人来人往。
周妙坐得大不自在,便去碧园寻了简青竹。
二人左右无事,去园子里踢毽子,毽子是前日里冬雪新做的,用的是鸽子毛,踢起来比周妙以前踢过的毽子重得多。
周妙,简青竹二人加上冬雪和秋雨,四个人轮流踢着毽子,鸽毛毽在半空中飞来飞去,踢得正热闹,四人不时发笑。
听到园中传来悦耳的笑声,李融停下了脚步,饶有趣味地斜睨李佑白一眼:“殿下回京后,果是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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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李佑白自也听到了那笑声,面上一怔,却听身后的李权道:“阿爹有所不知,园子里住着简大夫,就是先前提过的为殿下医腿的大夫。”
李融戏谑道:“哦?这听上去可不止一个简大夫啊。”
李权默然片刻,开口道:“周县令家的女郎与简大夫亲厚,也暂时借住在将军府中。”
话音将落,李融与李佑白齐齐转过头来。
李融惊讶道:“竟有此事?沧州县令周仲安的女儿?”他先前收到周仲安寄来的书信不久后,便动身回了池州大营,这个女儿交由刘眉照料,他自没见过。这一趟回来之后,他还没功夫关心此事,没想到,周家女郎竟住到了将军府里。
李权点头道:“正是周妙姑娘。”
李融不解道:“她不是进京选秀进宫么?”
李佑白不再看李权,转回了眼,语调平淡道:“周姑娘改主意了。”
李融一听,盯着李权看了好几眼,见他一脸光明磊落,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李佑白。
李权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而李佑白依旧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李融不由地好奇,抬脚朝那笑声源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