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徐白答。
说完才觉自已十分不客气,有点蹬鼻子上脸。
还好,萧令烜没有不悦。
就此说妥。
女佣端了茶。
茶水是凉的。徐白这杯,特意加了点冰糖,消暑解渴,甜丝丝得很好喝。
“……今天相看如何?”萧令烜问。
“不算成功。”徐白答。
“男的不行?”
“不不,处处优秀,家世也好。阿苒自觉高攀不上。”徐白说。
“这个世道,还讲究家世?论起家世,你三年前比谁差,如今又比谁好?”萧令烜百无禁忌。
徐白:“……”
她甚至听不出,萧令烜这番话是损她,还是安慰她。
她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您说得对,起落一时间的事。”
“不止普通人。那些军阀,今日坐金银山,明日葬乱坟岗,一样是朝夕的事。”萧令烜说。
徐白看一眼他。
她心想,嚣张如他,也有隐忧吗?
她没敢问。
时辰不早,徐白喝完茶起身告辞。
回到家,冯苒还在徐母的正院,还在聊今日的相看。
“乐少很满意阿苒,要给荣太太谢礼。荣太太看得出阿苒有点不中意,没收。”母亲说。
徐白:“乐少自已满意没用,他父母怎么说?”
“他没有母亲,家中是祖母当家。他说要不是天热,老太太也要出来坐坐的。还想邀请阿苒改日去他府上做客。”徐母道。
徐白略感诧异。
冯苒见惯了世俗的人,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阿苒,你以前跟他真不认识?”徐白也问。
冯苒:“我认识的人多。以前家里有权势的时候,狐朋狗友也很多。最近几年又流行男女交朋友,生日宴、春宴什么的,成群的人。
都是南城的,又只比我小一岁,见过是很有可能的。但我毫无印象。他长得帅,气质又出众,见过不至于忘记。所以我想,应该是不认识。”
徐白:“……”
她只有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