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程沉着脸:“没事就可以走了。”
岳泽抖了抖衣服,穿好:“嫂子,明晚我们约了饭局,你和程哥一块儿来。”
徐砚程眼神都没给,直接拉上门。
岳泽看着门合上,啧啧两声。
他徐砚程的幸福他岳泽奉献了一半好不好,要不是他,现在夫妻俩就住酒店去了。
不对,酒店也是他的。
越想越觉得徐砚程不够兄弟,问两句老婆的事情就和他急,他明明是那个爱情丘比特,给他提供了多少帮助啊!-
许萦脱下外套,通勤包随便一挂,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屋子。
徐砚程给她倒了杯水,看着她眉间外露的忧愁,问:“今天课很多吗?”
他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是岳泽发来的欠揍消息。
岳泽:【忘说了,当初管家以为我屋子用来藏娇的,准备的套在床头柜的第三层,这个福分就给你了。】
徐砚程冷淡回:【我新婚,是应该请岳伯父吃顿饭了。】
岳泽怂了:【程哥有话好好说,清净日子才没几天,可别让我家老头子来催我结婚。】
聊天框的岳泽消停下来,徐砚程走到许萦跟前。
许萦看他,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卫衣衬得他平易近人,心底的那一道防线也降低许多。
她迟疑,点头。
徐砚程在她旁边坐下,碰了下她手背,感受到凉意,包裹的力度深了深。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上一天的班就要把我的各种焦虑勾出来了。”许萦撑着下巴,垂眸盯着地板,余晖洒下,灿烂摇曳着。
“我这一身衣服不合适。”
“还被关注婚姻状况。”
“面对四十个学生像面对四十个考官。”
“还有老师提醒我不要错过生育的最佳年龄。”
许萦蓦地觉得地板上的那一抹灿烂刺眼难受,心底的浊气顶着胸口,抒发不出来,烦躁渐升。
反应过来她竟然一个劲说消极的事情,怯怯看徐砚程,他笑意淡淡,不像不耐烦的样子。
“你……”
就当没听到过吧。
徐砚程:“你怎么想的?”
许萦思绪被带走,指了指自己:“我?”
徐砚程点头。
许萦糯声说:“我妈很满意我的工作,我说不上满意,但我觉得我能试一试,现在还行吧。才第一天我就说丧气话,是不是不太好。”
“小惊,你有任何情绪都是正常的。”徐砚程缓声说。
许萦:“所有?”
徐砚程:“喜怒哀乐,所有,都正常。”
许萦抬手揉了揉后勃颈,注意力涣散:“你不觉得烦吗?”
她这个人很害怕承受另一个人的情绪,总怕不能给对方正确的情绪反馈。
像开心,她要表现哪种程度的开心去迎合别人的开心。
像难过,她又应该说什么合时宜的话去安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