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走到裴霜身边停顿了下,偏头看来,眼中的绿光再次浮现。
旁人看不清,裴霜还能看不清吗?
他猛的起身怒视司空。
县令虽说将他捧着,但这样无礼的行为要是把这行走的五千两吓跑了该怎么办?
他有意所指呵斥管家道:“如此无礼!还不快去给姑娘上茶!”
管事也是人精,这样的场合多待无宜,县令这话也给了他由头离开。
“我就不绕弯子了,虽说我不是四河之人,但对如此骇人听闻之事也想做出些贡献。”
司空谁也没放在眼里,她只需要把这屋子里的人给拖住,秋野就有时间去府中搜寻证据。
县令当即就兴奋了,开口就要拍马屁。
“但是。。。。。。”司空话锋一转,看向县令道:“我得先去看了明日第一场祭河才行。”
司空没给任何人留下插话的时间,继续道:“县令大人今夜就要准备祭河的东西吧,我想打听打听都有哪些?”
县令当然是乐意之至,本来祭河就是假,没有那些繁杂的规矩。
当即就带着司空去库房查看。
另一边的秋野顺利潜入了县令书房,翻翻找找了一圈,也只找到了能证明县令在外面有人的书信。
“听说了吗?那个裴霜本是那个有名的男花魁。”
听见声音,秋野立马跳上了屋梁,两个丫鬟互相打趣了几句继续后面的话题。
“我以前远远的见过他,根本就不长这个样子啊。”
“你懂什么,他都能祭河了,当然是有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在身上的。”
那个丫鬟话语间浓浓的看不起,一个千人骑的花魁,既然都能做法事?
真是让人唏嘘。
“唉,听说那里的老鸨就是大人在外面的那位。”
“真的假的?听说夫人听到了风声,正愁找不到她呢,没想到是个老鸨。”
秋野听着,手中的书信已经被他一一看完。
大多说的都是些恶心人的情话,秋野评价:不如娘子骂人好听。
其中还穿插了些县令要那位老鸨看好那人,不用多说也知道是裴霜。
秋野怎么也想不明白,裴霜控制着自己。
他每年送去神隐殿的东西比当花魁多得多,干什么还要来这里当花魁?
秋野跃下屋檐,躲开府中侍卫出了县令府。
正想去青楼一探究竟,脑中的弦陡然一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