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巴掌重重地扇在盛焱的脸上。
周若初愤怒地盯着盛焱。
末了,她激动得颤抖着肩膀说:“不许你动乔屿!”
盛焱怔愣了许久,脸上传来疼痛灼烧的感觉,拉扯着他唇角的伤口让他连张嘴都困难。
眼睛里是若初的疾言厉色,脑子里是她那句偏袒的警告。
盛焱的心如同被按在砂纸上摩挲。
他红了眼睛。
下一刻,他疯了一般将若初抵在洗手间的门上,低吼,“那个乔屿就那么好。那我算什么?周若初,我们的八年算什么?!”
他激动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久久回荡。
直至声音消散,周若初毫无波澜地说了一句,“什么也不算!盛焱,本以为从前冷落羞辱我你让人恶心,没想到,如今像条狗一样难缠的你更让人恶心!”
“用狗形容你,都是侮辱了狗!”
从前的若初在他面前就像个热烈的小火球,后来她是软软的棉花糖。
如今这些刻薄的话语从她口中而出,盛焱难以置信。
方才,他吻她、咬她、甚至于更流氓的事情也对她做了,他做好了被她耳光的准备。
可她没有,用理智与冷漠应对。
但是一提到乔屿,她立马就换了画风,就像那被惹怒的小狮子,张牙舞爪,对他上来就是一爪子。
“这就护上了……”
“可是怎么办?你不让动,我还真偏要动了。”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自私又自大。
“初初倒是与从前不一样了。但是我发现……还是我从前的那些手段更好用。本想着做你的小三我也知足了。但是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跟他,或者跟我!”他低吼。
周若初早该明白,盛焱本质就是那样的人。
哪怕过去三年,温柔深情的人设他根本伪装不了几天。
“那你就做好与整个周家抗衡的准备。”为了护住乔屿,她连整个周家都搬出来了。
“我……”盛焱忽然就怂了,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拉着若初想要解释。
想要告诉她,他方才的话只是一时气话,他从未想真正地想过去动乔屿。
即使他是真的不喜欢那个男人,可是那是初初喜欢的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从前的盛焱也许会那么做,可是如今的盛焱只想用真心唤回若初的心。
“咚咚咚……”彼时,卫生间的门被人敲响。
乔屿的声音传来,“初初,你在里边吗?初初……”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周若初光是听着他的声音,脸色倏然就亮了起来。
盛焱扣紧她的手。
她眼神中藏着戾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手腕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我在。”她回应乔屿。
门外的人似是松了一口气,“怎么在里边待了那么久,是哪里不舒服吗?”
周若初拉开门,闪身走了出去。
乔屿见她脸色差得有些不正常,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目光无意扫到了她脖颈上被衣领遮住了半片的红痕……
“我没事啊。可能是昨晚在温哥华转机,在酒店有点水土不服,刚刚肚子不舒服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若初轻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