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箫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又起了身jī皮疙瘩。
这马屁的水平比昨天更上一层楼了。奉承自己妈就算,还把她也拉下水。
真是够够的。
沈晓曼却笑得简直快不行了,嗔他嘴甜,连声叫他快进来。
“沈阿姨,今天本来我爸是要亲自来给沈爷爷贺寿的,就是有事,人在外地实在回不来,所以叮嘱我来。有没什么活需要我帮忙,您尽管吩咐。”
徐恕说着,脱下西装外套,搁在一旁的沙发靠背上。
沈晓曼怎么可能差遣他做事:“你上大学后就没怎么来我家了,现在能来就是稀客,还能让你gān活?再说也没什么活。小南姥爷他们都在书房了,那位jiāo通线上退休的孟爷爷和你爸认识,听你沈爷爷说你晚上来,刚问起你了,你赶紧过去叫一声。”
“行,那我进去了。”
他伸手拿自己刚脱下的外套,先要去挂起来。
“放着放着,你去就好了。”
沈晓曼让他进书房,笑吟吟地目送,随即扭脸,笑容没了,瞪了眼还站一旁不动的女儿:“还站着gān什么?还不帮着把衣服挂起来?”
无端端又被骂。
赵南箫嘟了嘟嘴,拿起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天黑了,书房里的说笑声不绝于耳,饭菜也准备完毕。赵南箫过去敲了敲门,推开,笑着说:“姥爷,孟爷爷,孙爷爷,出来吃饭了!”
“是的,”徐恕接着说,“时间有多,我就又去旁听了教授的一堂课。虽然是本科的课,但还是受益良多,更加后悔自己以前大学里没好好用功,虚度光yīn,很羡慕这一届的学生,也真的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再来听一次教授的课。”
这马屁拍的……
赵南箫心里直翻白眼。姥爷却挺欣赏,点头:“徐恕态度很好。只要有学习的心,无论人在哪里,是否离开校园,都没任何影响。以后工作中你有什么问题,也随时可以联系我,我们一起讨论。”
“教授您提醒我了,就现在我在搞的那个特大桥,有些问题我就想向教授您请教,本来还怕耽误您的时间。”
“不会不会。”姥爷摆手。
“正好也巧,晚上孩子说要给我过个生日,就在家吃顿饭,你要是有时间也过来,到时候具体聊。”
“那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气打扰了。”
姥爷微笑:“我在家等你。有事你先去吧,我跟小南也回了。”
“教授您走好。”他恭敬恭敬地说。
赵南箫挽住姥爷的胳膊,看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姥爷虽然不对外宣告,但校内网上还是有人发了一个关于生日的帖,下面盖了许多的祝福楼,家里也打来很多祝福电话,送鲜花的快递络绎不绝。一个下午,赵南箫忙着接电话,收快递,天很快就黑了。
姥爷的两位老友已经来了,这会儿和姥爷在书房里谈笑抽烟,沈晓曼和阿姨在厨房里忙着做菜,赵南箫正准备替姥爷他们添茶,听到妈妈在厨房里叫自己,跑了过去。
“刚徐恕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来了,应该快到了,你反正没事,去接下他!”
妈妈发号施令。